有这样的朋友,特别荣幸。”
“有件事情,可能你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实际上,我至今也无法理解,甚至有时候也觉得莫名恐惧。”我再次停了片刻,试着想发出一些声音:“那就是,那一天在你家时,你所感染的冻灼毒素,确是可以治疗,或者说可被消融的,那就是……我……”
话到这里,却说不下去。
呃,怎么回事?
“我……”
还是说不出来!
怎会这样?难道我的“机能”被锁死了吗……假如要说出自己的某种“真相”之时?哪怕面对的是逝去之人?!
不对……我不相信!哪有这种事!
就在我深呼吸并做好准备后,却似有一个模糊的声音直入脑海。
“不要。”
啊?
心惊之余,我挺起身子,环望四周,可在这茫茫白色碑林中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再往身后望去,远处的墓园入口……嗯,是有什么人影吗?但离这儿可不近!
呼……
说起来,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幻听”,“幻觉”……以及奇特的梦境了?
不,也不久。上一次“梦境”还在五天前的卡恩山区里……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似过了五个世纪。
甚至,就连梦境的所遇所闻也变得模糊了,只有那个“她”的声音,一如刚刚那声“幻听”,只是响起就会拨动心弦……只是激起圈圈涟漪后却只剩下无奈的惆怅和依旧空白的记忆画面。
是什么力量,既阻止我向别人……哪怕是可信任之人讲出自己的秘密,也在“妨碍”我找回丢失的记忆和身份?
可即使如此,明知可能就是这样,我……却恨不起来。
难道不是“封印”,而是某种暗示,或甚至为某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吗?
又是奇怪的联想!
叹过一声后,怀着遗憾和无奈,我继续看着墓碑说:“虽然我的力量很渺小,但或许在某些时候将会有些用。我相信,在许多人的努力下,一定可以终止这场悲剧……即使现在仍在黑暗中摸索,但光明终会有到来的一天。”
“而我……希望能给予那些勇敢者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帮忙,哪怕微不足道。我不惧怕那些……怪物。”我说到这里,几乎是用力将“怪物”这个词挤出口,感觉却像艰难地从困住自己的深渊沼泽地抬起一步,竟让自己有好不容易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后,才继续说:“总有一天,我也要向她,那信任我的人坦白一切。也许是在真相大白之后,或是我能克服自己某种奇怪的心病,或是说服某个心中的自己之后。”
对,大概就是埋于深处的潜意识……或是某个“她”留下的“封印”!
不,或者更应该说是较为褒义的心理“保护”?因为,虽然有点困扰,但我确实没感受到恶意……倒不如说,挺像是莱特让我不要参与过深的本意,是不想我过于接近未知的危险。
“总之,可能有点奇特。”我顿了顿,让语气坚定起来:“但一定会有敞开心扉的时候。”
所以,这样的“誓言”,“自己”,或是哪位“她”,明白了吗……?
嗯……感到自己好像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便在此时,有一阵清脆的鸟鸣传来。
咦?
啊,一只小鸟何时停在了墓碑之上?
褐色头背,橙棕色胸襟,灰白色腰尾,三种颜色分明的鸟羽,小巧玲珑的身材,这是……燕雀吗?
大概,这附近林间的歌唱者就是“她”和同伴们吧。
真有趣!瞧瞧这鸟儿,正扭着头,合着灰黑色的小尖嘴,仿佛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抱歉……我身上没带面包之类的事物。”我不禁笑着对它说。
可即便如此,这小鸟也未有什么反应,依然定定地看着我
就像时间忽然停止了一般。
抑或,那其实是个巧夺天工的雕刻物?
不,看看夕阳洒在它身上羽毛所激发的光泽……相当好看,特别是那胸前整体淡色之上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