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两汪清澈圆月般泉水中的自己。
同时,那如随着清风而来,逐层展开的橙花与蜂蜜镶嵌期间的澹香水味,似乎与在细语湖畔初遇时并无二致。
她一定是个念旧的人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当我稍稍一瞥,便又见到那别在她黑色外套上的胸针。那是一只蓝身银翼的精致蝴蝶,就像是她的身份徽章。
我记得,似乎在任何外面的场合,当她正装出现时,总会带着这样的小饰品。
可能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不过,似乎不太适合现在问起。
也许,无论旁人如何看待那样穿戴着整套“盔甲”的她,那只总停留在心脏位置的小小蝴蝶就是她可爱的初心。
此刻,透过上方玻璃穹顶倾洒而下的阳光似乎融化了她的冰冷。
看看,那般温柔微笑着的她,哪里会与所谓的“冰锥”靠上边呢
我重新看向她,见着她松开双手后直起身退回到桌边,就这样仰视着,不顾一时阳光的刺眼,心中似乎悄悄泛起一点波澜。
大概是“羡慕”?
嗯,或许是。
仰慕她一贯的精干与敏锐,偶现的可爱与俏皮,以及坚定的信仰和勇气。
“刚刚是怎么了?这会呢?”她又走近了我,还半蹲下来,似乎在照顾不方便起立的我,还伸出手触碰了我的额头:“发烧?好像脸有点红哎”
“啊?没有,没有啦”我顿时感到有些慌张,但看到她那似乎含笑的眼神,便赶紧后挪身子至座椅靠背,再看着她说:“刚刚只是有点累了学姐,你也找个椅子坐呗。”
“好。”她微笑着点了下头,走开几步搬来一只椅子,先是将其摆在我对面,但很快便拼到我旁边来。
呃这下就像是拼出一只略显局促的双人椅,而她也顺势坐在了我身边。
就如7月清晨的那次初遇,只不过这次是我先坐下。
而且,这样也挺好!
与她坐对面的话,总会有种被“审视”的感觉没办法,谁让我确实有秘密在心头呢!
可是,说实在的,我隐隐地察觉到,或许戴莎知道我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事虽然她似乎试探过我几次,但始终没有挑明了讲,仿佛保持着莫大的耐心。
而我就这样当做不知道她的意思真的好吗?
但是我也确实没有做好准备!
或者说,似乎很难突破那种潜意识下的怪异“封印”一样!
明明,只要说出来不就好了?
可是
“学姐,我”我转过头想对戴莎说点什么,或许是因为这“双人椅”有些拥挤,忍不住稍稍往外挪了下身体。
不知是否这个动作引起了戴莎的误会,她温柔地安慰我:“别担心刚刚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哦只是“好奇”吗?
“嗯,刚刚我想多了或者说,这几天可能真有点累,抱歉。”我如实向戴莎说。
现在想想,从9月13日在卡恩山区遭遇一系列可怕的事件,14日在红叶城分会大楼的见闻,到15日回碎石城,期间经过米娜家时通过“消毒”确认了“代价”也就前三天的时间里,却经历了那么多事!
“我明白,本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虽然已经听说你已经安全回来,但总觉得不亲眼见一见的话有点不放心。”她看了过来,问:“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谢谢学姐的好意。”我想到可能是芙琳早就将卡诺州近期的若干事件通过电报传给戴莎,就接着说:“幸好有芙琳女士在,我们才能保住性命。如果她回来的话,得再向她致谢才行。”
“芙琳和来特、菲利可能要在红叶城待一段时间。我也希望他们能尽早安全回来。”她停顿片刻,然后微笑着对我说:“惩治罪恶,保护公民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无需言谢。”
“不过,嗯总之,还是感谢。相信芙琳女士、来特先生和菲利先生会平安归来。”我听出戴莎话语中的澹澹忧虑,毕竟她的团队已经牺牲了太多人
愿圣主怜悯这些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