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攻击？”
“结界是我们的人布下的，是为了自保，你们和我们有关系吗？”凌一冷声问道：“我为什么要冒着可能出事的风险打开结界救你们？”
听到这话，质问的人不说话了。
他们没理。
那个男人却不愿意他们就此歇火：“那你们现在打开干什么，让我们死在外面得了，非得看到人死了，才打开。”
“是啊，不管怎么样，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困难互相帮助一下能怎么样？”
“互相帮助？”凌一轻笑一声：“实力相当的人遇难是互相帮助，帮你们，那叫舍命相救，亏死了，懂吗？”
“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有人斥责凌一：“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你们有人情味，刚才怎么不发扬你们的人情味让后面那些人先进来？”凌一道：“你们刚才要是有人肯让让，让他儿子先进来，他儿子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凌一摇头：“啧啧，你们怎么这么冷漠，这么没人情味？”
“你……”斥责凌一的人无法反驳，只能恨恨说一句：“牙尖嘴利！”
凌一冷笑一声，随即看向白酒：“看到了吗？”
“你想救他们，可他们得救后不但没有感激你，还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相救，这就是人性。”
善良，恶毒，自私，贪婪，欲望，这些都是人性的一种。
人性复杂无解，既然无解，那就抛弃。
凌一曾经如此想，可后来，有人在她心口以无生灭种下光源。
她说：“一一，拥有人性，自我掌控，才是不灭。”
凌一抬眸看向吵闹的人群，下一刻，骨刀自掌心而出，一道白光闪过，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人头颅落地，发出砰的一声。
所有吵闹的声音在此刻消停，死一般的静寂。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叫声。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凌一。
凌一看着他们害怕的目光，笑了。
还是这样最好，她喜欢这样的眼神。
“凌一。”计衍之轻声唤了一声。
凌一偏头垂眸看去，眼中是毫不加掩饰的笑。
她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披上那层伪装的皮，可她唯独不愿意在计衍之面前披上。
他既为她而来，便该见识真正的她。
凌一倾身靠近计衍之，与他对视：“唤我干什么？”
是要阻止她？
计衍之对上凌一的眼：“衣服脏了，我没有衣服换了。”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凌一怔了一下，目光下移，看到计衍之的衣服上染着点点红色，应该是头颅落地碰撞时溅上的。
凌一想笑：“喊我就是为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