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
陆苍叹了一口气。
【护魂之戒】微微发出光亮。
嗡——
认知崩溃的状态。
瞬间消散。
渊根的认知，被拉回现实。
它的一切感觉，都被恢复原样。
“不要去感知。”
渊根连忙将感知回缩。
关闭一切触及外面的念头。
陆苍，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它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光是看一眼，就能让自己完全崩溃。
咔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渊根才再次感受到陆苍的感知。
而这一次。
陆苍的手中，已经没有了那道具。
陆苍气息依旧平淡。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向你隐瞒了。”
渊根有些疑惑。
但，同时也有些恐惧。
这么强大的存在。
突然对自己坦白自己所隐瞒的事情。
这，不会是想。
“不不不……”
“您隐瞒的好，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渊根怕了。
深渊生物都怕死。
它不想死。
“我不想知道，别告诉我。”
“求您了！”
渊根的树根纠缠在一起，在它的身体上，分泌出黑色的汁液。
这是它的泪水。
但陆苍完全没有理会它的求情。
而是继续说道。
“我，其实，是人族的人皇。”
渊根一瞬间呆滞住了。
“人皇……”
这个名词，一下就让他的脑袋宕机了。
第一时间。
他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但下一时间。
他就感觉到了，自己将会有杀身之祸。
自己会死！
但很快，陆苍就传过来一个平淡的意念。
“不用担心，我不杀你。”
“毕竟，你也没有做过什么。”
陆苍的观点，向来都是论迹不论心。
尤其是获得心灵冠冕之后。
通过心灵冠冕，可以看到无数生灵，无数内心深处的丑恶念头。
但实际上。
真正实施去做的生灵。
很少。
除了个别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不然不会有人实施。
因为，敢这样去做，就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
会被剥夺所有人道的加护，死亡后，灵魂也无法复活。
这样的害虫，一开始可能会有极个别。
但随着他们死亡，无法复活。
这个世界上，就很难出现那种存在了。
“真的？不杀我？”
“真的，除非你一心求死。”
陆苍带着微微笑容。
“我需要取缔你深渊主宰的权限。”
“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脱离深渊。”
陆苍看向渊根。
语气淡漠。
并没有给渊根选择的余地。
渊根的无限根须停滞了下来。
它的根源欲望，就是，就是权力。
成为深渊主宰，已经满足了它的欲望。
它身体颤抖。
现在，让它从欲望，和生命之中选择一个。
其实，是非常艰难的选择。
听到陆苍这样发问。
不由得望向了深渊的上空。
它知道，若是拒绝，它必死。
它自从诞生开始。
就没有离开过深渊。
时常仰望天空。
幻想外面的世界是何种模样。
深渊永不见底的黑暗。
它早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反反复复重生的深渊生物，永不停止的战斗与斗争。
自己，在这主宰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