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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还带着去年梅雨季的潮气。
“看着角落的触符。”
葵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指甲掐进佐藤的手背,尖叫像被掐住脖子的鸟:“他在看着我!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的笔尖抵着我的眼球……他说‘把她的画拿给我’……”
话音未落,女孩的身体软了下来,额头烫得惊人。
佐藤抱着她瘫坐在地上。
窗帘缝隙透进鱼肚白的天光,照见葵手臂上的纹路正在组成新的符号——这次是她昨夜焚毁的“认知干扰层”
设计图。
荒垣不是在复制,而是在寄生,用她的创作逻辑来增强自己的能力。
“佐藤小姐。”
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神宫寺凉倚着门框,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晨露,左手拎着还在作响的手机:“黑川真澄带着回收令来了。”
废弃地铁通道的通风口漏下带着铁锈味的风。
黑川真澄的咒骸在身后半浮着,他盯着神宫寺凉别在腰间的监察科证件冷笑:“你们以为她是预言者的盟友?不,她是画布。
每一个看过她社交照的人,都成了荒垣的画纸。”
神宫寺的指尖在身侧微微蜷曲。
她假装调整耳坠,将微型监听咒具弹进黑川脚边的碎石堆:“所以‘镜屋’今晚要启动群像共鸣仪式?用十个残响体同步接收,破解预言绘卷的加密逻辑?”
黑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刚要开口,神宫寺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佐藤来的定位:24小时自助洗衣房,b区第三台烘干机。
“走。”
她扯了扯风衣,转身时用鞋尖碾碎脚边的咒具,“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被画的那个。”
洗衣房的烘干机嗡嗡作响。
佐藤把最后一件t恤泡进盐水桶,九相图纸在牛皮纸袋里烫。
她咬破舌尖,血珠滴落在纸上,用呼吸控制滴落的节奏——第一滴落在凌晨三点,对应荒垣启动仪式的时间;第二滴偏左两毫米,是残响体的位置;第三滴……
“心跳分镜。”
她轻声说道,体温让血迹缓缓扩散,每道纹路都承载着独立的预知。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办法:不用电子设备,不用笔,用最原始的生命体征加密,只有在深度睡眠时才会显影。
午夜十二点。
佐藤服下轻度镇静剂,躺进浴缸。
温水漫过胸口,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她“看”
见自己站在纯白的画纸上,面前是无数个荒垣,每支笔都蘸着她的血。
“该我了。”
她举起无形的笔。
现实中,胸前的九相图纸骤然烫。
血迹如活物般蠕动,显露出新的指令:“当十双眼睛同时注视时,镜中倒影将吞噬执笔者。”
同一时刻,荒垣的仪式现场。
十名残响体坐在圆桌上,瞳孔泛着病态的白色。
他举起笔,喉咙里溢出狂喜的笑声:“终于……我要成为真正的绘咒师!”
最后一笔落下。
十双眼睛同时睁开——却齐刷刷转向他。
“你才是赝品。”
十道声音重叠着响起。
荒垣的笔尖“咔”
地断裂,镜片炸裂,鲜血从七窍涌出。
他踉跄着撞翻烛台,火舌舔过绘卷,将那些临摹的画稿烧成了黑蝴蝶。
洗衣房的浴缸里,佐藤缓缓睁开眼睛。
胸口的图纸上,血字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微型新画:荒垣跪地,身后拉出无数红线,连接着十个哭泣的脸——全是她的模样。
“现在,谁才是被临摹的那个?”
她轻声问道,指尖抚过图纸边缘。
晨光透过洗衣房脏兮兮的玻璃照进来。
佐藤裹着干毛巾起身,从烘干机里取出装着物资的帆布袋。
三支加密u盘在袋底硌着她的掌心,两套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