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胡同达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殿下。”
长公主皱眉:“你做什么?”
胡同达将头磕在地上:“殿下,有件事草民需要解释解释。”
长公主有些不耐:“快说。”
胡同达支支吾吾的:“就是药方一事,那张能让殿下有所好转的药方是陆大夫写出来的,不是林姑娘的,当初是草民没说清楚,所以才有了这一出乌龙,殿下,那是陆大夫的功劳,不是其他人的。”
长公主摆手,“本宫知道。”
胡同达抬起眼:“您知道?”
“这件事本宫知道,不用再说,”长公主看着陆寻雁,“陆寻雁,药方一事本宫得多谢你。”
陆寻雁抬起眼,声线平稳:“殿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长公主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手腕内侧在上:“本宫知道,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
陆寻雁一顿,后抿唇一笑:“是,殿下。”
她走过去,将手指指腹搭在长公主的脉搏上。
胡同达看见这一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总算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
脉搏时而有力,时而虚弱,确实如胡同达说的一样。
其余的症状,陆寻雁都一一问过长公主,长公主都说是。
陆寻雁的心底一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殿下可会时常口渴,会想吃冰?”
胡同达紧张地望着,两只手都搅在了一起。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说有。
“但本宫喝太多水会腹痛难忍,因此会刻意控制,一天也喝不了半壶水,”长公主说,“这有什么问题?”
“殿下何时开始出现这些症状?”
长公主说:“三年前。”
“具体是哪月?”
长公主说:“七月初九,那是我第一次咳血。”
陆寻雁的心瞬间沉底,面上表情凝固几分。
三年前的七月初九,到今天的五月十八。
已经足够千日了。
长公主离得近,清楚看见她的表情变化,揉着额角说:“你看出什么就尽管说,本宫受得住。”
屋内缓缓响起陆寻雁清冷平静的嗓音。
“殿下可曾听过千日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