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州,太岁教的遗址。
之所以说是遗址。
是因为如今的太岁教已经彻地消失了。
太岁教本就是自家教主的剑阵道果所化。
太岁教主回归。
那道果自然被其纳入体内。
连带着,整个太岁教的弟子们,如今全都在自家教主的道果世界之中修行,怕不是天地异变结束之前都没现世的可能了。
陈黄皮对此倒是有问过一嘴。
太岁教主告诉他,诸如太玄剑主那些长老和弟子们,强行催动剑阵道果逆转光阴,已经是受了极重的道创,他如今便是以养剑之法在将其滋养恢复。
不仅如此,陈黄皮提过他那石碑的事,也被太岁教主所否决。
“人间也就罢了。”
“这里是大乾仙朝,有些事你做的越多,越是容易露出马脚。”
“记住,你是陈黄皮,太岁教的教主。”
只说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
太岁教主在回到现在以后,便从不曾提那黄天之事,便是提起,也只是以第三者代称。
便宜侄子不懂那些近乎于道的存在有多么可怕。
他这做长辈的却不能不慎重。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
半个月后。
夜色将明。
天还没有亮,丝丝缕缕的灰雾便缓缓升天。
陈黄皮睁开了眼,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样,脸色苍白,握着洞虚神剑的手都在颤抖。
他左右看去。
身边却只有黄铜油灯。
太岁教主则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
“本家,和观主斗剑的感觉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好极了!”
陈黄皮咬牙切齿的道:“这半个月来,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被拉进梦里和师父斗剑,为什么我连一招都接不了。”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死个几百万次了。
但到现在都还停留在师父和太岁教主斗剑的第一招上。
陈黄皮化作太岁教主。
直面自己师父。
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压迫感,当真让他觉得极为陌生,甚至都无法和记忆里师父那慈爱祥和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反而是有点师父疯了以后,化作三师父时候的感觉。
不,三师父都只是把自己吊起来打。
可青年时候的师父,可真是正儿八经的没有半点藏私,出手就是毁天灭地的剑招。
黄铜油灯倒是不觉得奇怪。
“本家,虽说斗剑时候的观主还没合道,但他老人家当年毕竟是打遍三界无敌手的猛人,自然是要比太岁教主强出不少的。”
“我知道。”
陈黄皮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他只是感慨不直面师父,根本体会不到师父的强大而已。
要知道,他小时候干过不少欠收拾的事。
比如说骑在师父头上尿尿。
再比如说趁着师父睡觉的时候,试图把师父的胡子拔下来做琴弦。
而太岁教主记忆里的师父,却不会这么温情。
斗剑百招是佳话。
是放在整个玄真道界都能吹嘘的事。
可这不代表太岁教主每一剑都斗赢了,才支撑到了最后一招。
而是他出的每一剑都被师父压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剑,太岁教主才心服口服。
“哼,近乎于道很厉害吗”
陈黄皮不忿的道:“我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敢尿道主一身了,近乎于道敢吗”
“他们当然不敢!”
黄铜油灯拍手叫好道:“什么近乎于道,不过是路边一条,和本家你比起来,那就是萤火比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