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并没有随着陈黄皮一起踏入其中。
反而,他默默的看了一眼时间长河的更上游。
其实有些事他没有让陈黄皮看到。
比如说,在这时间长河之中,若是将每一滴河水都当做是一刹那的光阴。
那么无时无刻都有一个身影在和另一个更恐怖的东西抗衡着。
那个身影乃是太岁教主平生最佩服的人。
“唉……”
太岁教主叹了口气,没有丝毫形象的坐在这河面上,伸手从中捞出光阴之水滴。
那水滴便倒影着他看到的景象。
“陈兄啊,我好像真老了。”
“记得当年你我认识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真仙,而我早已成道。”
“虽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谁又能想到也就过了几千年,你冷不丁的也成道了,当时我还踏入星空寻了块十方无影金送你。”
“那时候是真好啊,咱们都还很年轻。”
太岁教主好似一瞬间就老了许多岁,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话语。
他与陈黄皮的师父的关系,其实倒是不像外人想的那样。
两人一开始就是至交。
实际上,太岁教主很早之前是有些看不顺眼陈黄皮师父的。
他觉得这人想的太远了。
走一步看万步,而偏偏很多事就是像这人说的那样,当年看来不以为然,后来再一细想,这人才是对的。
再后来到了那斗剑之事。
太岁教主才彻地是被打服了,心服口服,从此以后他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反正劳心的事对方去做,劳力的事与他知会一声就行。
实际上,太岁教主也是这样做的。
说是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可斗剑之事却并非是在天地异变刚开始,而是在更早的时候,那段时期才是这太岁教主最为怀念的。
“仙尊那老东西怎么就看不透。”
太岁教主愤怒的道:“他怎能和你反目成仇!否则当年之战,我便不会孤立无援,不会中了那人的阴招!”
这二人在他看来,还有那阴天子都是一路人,三个人好到要穿一条裤子似得。
结果到最后。
仙尊和陈皇突然就掀起了大战。
若是没有这场大战,大乾仙朝定然不会变成现在的鬼样子。
而他也不会战到力竭,彻彻底底的累到打不动的程度。
“啧……”
太岁教主忽然啧啧称奇道:“你这徒儿也是有意思,他身上有那万剑阁的秘术,那勾魂册里还藏着陈皇的断指,还有易家那孩子的脑袋。”
“他除了那剑阵之道,身上有一件东西和我太岁教有关吗”
“结果他第一个就跑来找我。”
“张口就喊什么太岁叔叔,我又不是那把剑,卖乖都卖错了。”
太岁教主的年纪比陈黄皮师父要大不少。
而他的本名更是和太岁杀剑没什么关系。
实际上,太岁杀剑也不是他的本命法宝一类的东西。
那是太岁教自古以来传承的利器。
此剑起初只是凡铁有灵。
而后不停的吞噬,杀戮,凡是持此剑者皆会遭遇灾厄。
是一把不祥之剑。
但太岁教的先辈们寻来了此剑,举全教之力、耗费无数岁月将其推到了近乎于道的层次,从哪以后,太岁教才在玄真道界开始逐渐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再到太岁教主这剑阵双绝的天骄出世。
太岁教更是一跃成为三教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太岁教主和那把剑的地位是同等的。
因此,陈黄皮喊的太岁叔叔。
实际上应该是喊那把剑。
不过,这点小事太岁教主自然也懒得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