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整个人从肉身到元神好像都被斩灭的痛苦,让陈黄皮连先前被那冥神子打出的伤势都觉得好像算不了什么了。
他和冥神子这半道大战。
虽说用尽各种手段,再加上那些雾霭的影响,最终拼命把对方给弄死了。
可冥神子也将他的六阴神给打的五脏六腑全都要裂开一样。
但若是能选择的话。
陈黄皮情愿和冥神子大战一万次,都不愿意和这太岁教主再斗剑一招。
“呜呜呜。”
陈黄皮抹着小泪,呜咽道:“师父说我是天才,我知道他在夸我,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但是我打小就不要脸,我逢人就说我是天才。”
“可怎会有比我还不要脸的天才。”
他的道心是彻底被打崩了。
不,已经被打哭了。
黄铜油灯见此,纠结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块了。
它见过陈黄皮哭。
可从来没有一次是被人给彻地打哭的。
如今,太岁教主便做到了这件事。
偏偏这太岁教主当真强的离谱,除了与祂斗剑的陈黄皮,那一剑的风采外人全都感觉不到,在它眼里,太岁教主就只是劈了一剑。
然后陈黄皮就被宰了。
“这太岁教主怕不是有病吧!”
黄铜油灯忍不住骂道:“干祂娘!观主也不是修剑道的,好好的斗什么剑,斗点别的,炼个丹,炼个器不行吗”
“装的人模狗样的,有本事就把那破剑给丢了啊!”
“大家空手对空手,这样才公平啊!”
“这样搞,傻子才跟你斗啊!”
观主虽说是玄真道界第一强者,但黄铜油灯非常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观主不是修剑道的。
对剑道也只是略有涉略而已。
相比之下,观主钓鱼的本事估计都比他剑道的境界要高。
那太岁教主无耻,他只是这时候没有重修,以剑道再次成道,可他本就是剑阵双绝,外加堪比近乎于道的太岁杀剑。
可以说是攻防一体了。
况且陈黄皮若不是莫名其妙的将脏器庙里的能力给引了出来,他连半道都打不过,顶多和真仙不相上下。
真仙和和太岁教主斗剑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傻的事吗
黄铜油灯觉得,应该没有了。
“本家,别偷偷抹小泪了,快起来和太岁教主斗剑了。”
黄铜油灯看着那慢悠悠走来的无耻身影,赶紧把陈黄皮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剑是必须要斗的。
斗不赢就会永远的困死在这段记忆里不停重复。
到时候比死都惨。
伸出细长的手掌,把陈黄皮的小泪擦干。
黄铜油灯为其打气道:“才死了九千多次而已,本家,争取死个一万次,一万次以内能接住一招就算赢。”
说着,黄铜油灯就从旁边折下一根树枝,将其削成了木剑。
“拿着,你一定能行!”
“……”
陈黄皮握住那把木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太岁教主。
“本家,你要做什么”
“斗剑还没开始呢!”
“你这是偷袭,是耍赖啊!”
“无所谓,我又不要脸!”
陈黄皮学着记忆里那太岁教主挥剑的模样,九千多次被斩让他的身体都产生了应激反应,本能的记住了那一剑的风采。
所以,他同样斜劈出了一剑。
这一剑对准太岁教主那张可憎的国字脸。
“陈师道,你……”
“你什么你,小爷是陈黄皮!”
陈黄皮头发根根倒竖,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一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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