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起来,四下议论。
“这这……”
王芷戈见到这情形有些疑惑的望向安老太君。
“肃静!
成何体统!”
“小人斗胆,启禀殿下。
我们庶家不接受安煜汐继承嫡系成为安家掌事!
殿下有所不知,这安煜汐的母亲是贱民出生,并且患有疯病!
殿下如要与安煜汐联姻,只怕有伤皇家体面,再者疯病会不会遗传还不能盖定,事关重大安家可不敢欺瞒王家。”
堂三言辞凿凿、步步紧逼。
“堂三!
你竟敢当着殿下的面如此危言耸听,是置安家于何地?”
“老太君!
这事若是不向殿下禀明,只怕往后我们安家臭名远扬不说,还害了太孙殿下就不好了。”
堂三趾高气昂,气焰嚣张地瞪了一眼堂上。
“这……”
王芷戈一时沉了下来,像是暗暗思量。
“堂三……”
老太君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王太女在场,场面一度尴尬。
“殿下!
容煜汐冒昧进言。”
“你说!”
“古语曰:保民而王。
民者,万世之本、国基之要。
自古治国从来重视平民意识,所谓‘民若水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再者庄国现今乃民治制度,更是由民主体系出发,现今这等‘平民、贱民’的亡国理论,只有那些养尊处优的废物才会说出这种骄狂无知、自高自大的言辞。
至于安家祖制,本就是旧时依时势所造,只在维稳安定、警戒后人以求氏族长久繁昌,当今世事迁流,万事万物皆要随时局变化而更进,国家体制是如此,氏家之制更要如此,方是长久之计。”
“你说谁是废物?”
堂二在下边听着安煜汐念了半天,只“废物”
二字听得最清楚,一时间跳出来喊道。
“欸~煜汐说得在理,安家庶家何必急躁,凡是凭‘理’字讲究方才服众。
你接着说。”
“是!
我母虽是平民出生却是温良贤淑、贤惠善良之人,与我父琴瑟在御,两相深情才结成夫妻。
只是安家业大,家事繁要,母亲事亲力为,积劳成疾;又频遭小人挑拨离间故而害了心病,无奈之下只得离家养病,只可惜耐不过苍天考验,年内不治仙去,我父听闻后,伤心七绝愁苦怫郁,只三月不到也随之而去……唉~苦了祖母早年失夫,杖围之年白发苍苍又失儿、失妇,身形佝偻日渐蹒跚。”
在场除了堂家几位挑事的,无不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可怜呐可怜!
安家庶家,这就是你们不对了。
安家是庄国重要顶梁支柱,你们嫡庶二家理当同心同德协力共赢,这般互撕拆台,实属不明智啊!
我是外姓,本不便多插问本家事宜,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多共情思量。”
“是~”
堂家二人悻悻的只能缩着头回应。
“几位长辈虽是咄咄逼人,煜汐也明白长辈们的担忧,毕竟煜汐年轻稚嫩,二位堂叔与各位庶家兄长经营多年老练有成自是不服。
无妨!
今日幸蒙殿下驾临,也好给煜汐做个见证,我愿与庶家诸位比比……”
“比什么?赌什么输赢?”
堂二一听是赌,眼睛霎的亮堂。
“比什么由你们出题,我若输了就退出安家,由你们择优继承嫡系。
我若赢了……”
“就你继承嫡家掌事。”
“不不不,做生意是图利,我本就是嫡家继承,只是长辈们言辞咄咄逼挟我们,无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要是这般赌契,我不是亏大了?”
“那你要怎样?”
“我若赢了,请堂家让出20的股本。”
“你好大野心!
要我们堂家让20股本,那安家不就你嫡家一家独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