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别打情骂俏了!这从少年怀里摸出的,才是真密信。”
墨迹遇水晕开,显出幅大运河堪舆图。林川剑尖点向某处闸口:“三日后,北狄使团要经此入京。”
苏婉清蘸血在图纸勾画:“使团护卫首领的靴纹,与茶棚刺客的一模一样——川哥哥,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江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与林川染血的剑穗纠缠难分。对岸芦苇荡中,一双阴鸷眼睛盯着这一切,悄然隐入晨雾。
破晓的江风裹着血腥气,林川剑指北狄少主咽喉,神龙剑穗的金铃在晨曦中晃出碎光。苏婉清扯下少年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刀疤纵横的脸:“哟,这不是三年前邙山匪首‘独眼狼’么?官府悬赏榜上你的画像,可比这张面皮俊俏多了!”
匪首啐出口血沫:“要杀便杀!老子……”
话音未落,苏婉儿红缨枪尖已挑飞他后槽牙里的毒囊:“想死?先还了五年前劫我幽州军的三十车粮草!”
江面忽传来战鼓声,十余艘玄甲战船破雾而来。陆明将军立在船头高喝:“林大侠!工部尚书府地窖起获的密信,直指北狄王庭!”
苏婉清甩出浸透江水的密信,墨迹遇风竟浮现金线纹路:“川哥哥看!这金丝绣的是大运河暗渠图——他们要在使团入京时水淹十二州!”
匪首突然癫狂大笑:“晚了!此刻运河九闸已开,你们就等着看……”
林川剑鞘猛击其哑穴,转头望向苏婉清:“婉清妹子,可还记得七岁那年我们堵过的老鼠洞?”
“你要用那法子堵闸口?”她眸中乍亮,扯下腰间锦囊倒出各色药丸,“硝石、硫磺、木炭粉——川哥哥,我随身带着炸山的玩意呢!”
三人踏浪疾驰,运河闸口处浊浪滔天。苏婉儿一枪挑飞守闸死士:“林川!闸机齿轮嵌了漠北玄铁,寻常火药炸不开!”
“那就用非常之法!”林川神龙剑插入闸轴缝隙,剑气激得铁石迸溅,“婉清,震位三寸!”
苏婉清甩出缠金软索勾住横梁,凌空将药囊塞入齿轮间隙:“诸位捂好耳朵!”
轰隆!
气浪掀飞三人衣袂,玄铁闸门应声碎裂。林川揽住苏婉清后撤时,她忽然惊呼:“川哥哥背后!”
一支淬毒弩箭破空而至,正钉入林川肩胛。苏婉清目眦欲裂,袖中钢镖尽数没入放冷箭者胸膛:“我要你全族陪葬!”
“婉清……冷静!”林川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神龙剑突然泛起赤芒,“这箭毒……引动了剑中龙魂……”
剑身龙纹如活物游动,赤光所过之处,箭毒竟被生生逼出。苏婉儿一枪扫落残敌,愕然道:“林家锻剑术,竟能驱百毒?”
闸口危机暂解,苏婉清伏在林川背上包扎伤口,指尖发颤:“你早知神龙剑有这奇效?为何瞒我?”
“七岁那年你被毒蛇咬伤时,这剑便发过光。”他侧头轻笑,“当时你昏睡着,自然不知。”
陆明率军清理战场时,苏婉清忽然揪住北狄少主的耳朵:“说!你们在王庭还藏了多少玄铁?”
匪首咬牙不语,她却从怀中掏出个瓷瓶:“这是用你袖中箭毒炼的‘笑断肠’,想试试肠穿肚烂的笑法么?”
林川剑尖忽挑向匪首衣襟,露出胸口未愈的烙伤:“这烙痕是工部军械司的火印——上月失踪的三十名铁匠,原来在给你们打兵器!”
对岸芦苇荡中,工部尚书的身影一闪而逝。苏婉儿红缨枪破空掷出,正钉在其逃窜路径上:“老贼,你儿子还在我营中喝茶呢!”
尚书颤巍巍转身,怀中鎏金匣子坠地开裂,露出半枚玉玺:“尔等庶民安懂社稷之重!北狄许诺助我……”
“助你称帝?”苏婉清一脚踏碎玉玺,“这赝品雕工,连扬州玉匠的学徒都不如!”
骤雨又至,林川神龙剑归鞘:“陆将军,押他们去大理寺。至于运河暗渠……”
“早填平了!”苏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