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刻着工部军械司的鹰徽。
林川剑尖挑起领头者下颌:“平阳郡主在何处?”
那人狞笑欲咬舌自尽,却被苏婉清一针封住穴道:“别急着死呀!您这牙缝里藏的毒囊,可比醉仙楼的蟹粉小笼包还显眼呢。”她指尖银光闪烁,竟从其臼齿中剔出颗蜡丸,“川哥哥瞧,这密信用的可是御贡洒金笺——咱们郡主的字迹越发娟秀了。”
密信在夕阳下展开,朱砂小楷写着“子时三刻,瘦西湖画舫”。林川忽然剑鞘击地,震翻欲逃的另两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风影大侠最厌人爽约。”
暮色渐沉,瘦西湖画舫灯火通明。平阳郡主斜倚锦榻,指尖把玩着鎏金香炉:“林大侠夜闯香闺,不怕苏姑娘撕了你的剑穗?”
舫外突传来苏婉清的笑声:“郡主说笑了!我家川哥哥的剑穗早被我缝死在鞘上,便是天雷也劈不开!”话音未落,她破窗而入,手中托盘盛着三颗血淋淋的工部令牌,“郡主漏了赠礼,婉清特来补上。”
平阳郡主抚掌轻笑:“好个玲珑心思!可惜……”她突然掀翻香炉,迷烟混着火星四溅。林川挥袖荡开烟尘,却见舫顶垂下的纱幔骤然收紧,化作天罗地网罩向苏婉清!
“七岁玩剩下的把戏!”苏婉清甩出缠金软索勾住船桅,凌空翻出网罗。神龙剑顺势劈开舱板,露出底层暗格中成箱的军械图纸。林川剑尖挑起张弩机图,冷笑:“郡主好兴致,拿御赐画舫运兵器谱?”
平阳郡主忽扯开外袍,露出内里金丝软甲:“林川!你若归顺,本宫许你封侯拜相!否则……”
“否则怎样?”苏婉清笑吟吟截断话头,指尖晃着半块虎符,“否则让这些埋伏在岸边的弓弩手放箭?可惜他们此刻正抱着茅厕柱子吐呢——郡主给的泻药,味道可还适口?”
画舫突然剧烈摇晃,底层传来木板碎裂声。平阳郡主脸色骤变:“你们竟敢毁我战船!”
“不敢不敢。”苏婉清倚着窗棂嗑瓜子,“不过是往船底撒了些食铁蚁——哦,就是上回啃穿你舅父别院金库的那种小虫子。”
林川剑光忽如游龙缠住平阳郡主脖颈:“白亭粮仓的火雷,工部的图纸,桩桩件件够你死十次。但林某好奇——你一介女流,要这江山何用?”
“女流?”平阳郡主突然癫狂大笑,扯散发髻露出喉结,“林大侠行走江湖多年,竟看不出本宫是男儿身!”
苏婉清手中瓜子惊落一地:“你…你束胸十年就为扮郡主?难怪七夕那晚你赠我南海明珠时,手劲大得能捏碎核桃!”
假郡主暴起发难,袖中蛇形剑直刺林川心口。神龙剑鞘格挡的刹那,苏婉清已甩出钢镖钉住其足踝:“川哥哥留活口!他耳后易容的接缝……”
江面忽炸起冲天水柱,十余黑衣死士破浪而出。林川揽住苏婉清跃上舫顶,剑气横扫断数根桅杆。假郡主趁机跳江遁走,嘶吼声混入波涛:“林川!待我重整旗鼓……”
“重整旗鼓?”苏婉清笑着掷出火折子,点燃早已淋透火油的画舫,“郡主还是先学凫水吧!”
烈焰吞没画舫时,二人已踏着浮木掠上岸边。幽州卫铁骑恰至,陆明望着江心火光叹道:“可惜让主犯逃了。”
“逃不了。”林川剑尖挑起块焦黑皮肉,上面赫然纹着半朵血莲,“白莲教长老的刺青遇热显形,他肩胛处定有全纹。”
苏婉清忽然揪住林川衣袖:“快看对岸!”但见扬州城墙上烟火升空,炸出朵九瓣莲形——正是白莲教的集结信号。她反手将虎符抛给陆明:“劳烦将军调兵封城,我与川哥哥去会会这位‘郡主’!”
陆明接符的手一顿:“苏姑娘如何笃定他在城中?”
“他跳江前靴底沾着红泥,这方圆百里只有扬州城南的胭脂巷产此土。”她翻身上马,眸中映着远处火光,“再说……我家厨娘今早瞧见郡主府的采买车多装了十坛烧刀子,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吃酒,不是蠢就是狂!”
林川策马与她并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