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流中抓住半截铁链,忽然灵光乍现:“川哥哥!那尊卧虎石雕——”林川会意,神龙剑劈开浊浪,剑气精准斩断铁链。二人随铁链疾坠,竟被带入条隐秘水道,哗啦一声冲进山腹深潭。
月光从头顶裂缝漏下,映得潭水粼粼如银。苏婉清浮出水面,湿衣贴在身上也顾不得,挥着手中账册大笑:“川哥哥可要谢我?若没这账本,你查李家的案子还得再等三年!”
林川拧着衣摆,忽将外衫罩在她肩头:“是是是,苏女侠智勇双全。只是下次莫要再扯断腰带了——这潭水寒得很。”说着瞥向她腰间松散的金丝绦。
苏婉清顿时涨红脸,账册劈头砸去:“登徒子!在扬州画舫上你偷喝我梅花酿的账还没算呢!”忽然噤声,因林川指尖正抵在她唇上。神龙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半寸,剑身映出潭边芦苇丛中寒光一闪。
十二把连弩从暗处探出,为首黑衣人冷笑:“风影大侠果然命硬。可惜阁下的头,今日要换三万两雪花银!”
十二道弩箭破空之声撕裂夜色,林川揽住苏婉清腰肢沉入潭底。神龙剑搅动水流,寒芒在幽绿深潭中划出弧光,竟将弩箭尽数削断。苏婉清憋着气扯下腰间金丝绦,腕间发力甩出,细索缠住岸边老树根须,借力拽着林川如飞鱼般跃出水面。
“好个鸳鸯戏水!”黑衣人首领狞笑挥手,第二波弩箭竟裹着火油布射来。林川足尖点中浮木,大袖卷起浪花浇灭火星,神龙剑顺势劈断三架弩机。苏婉清却趁乱翻上芦苇丛,湿漉漉的账册拍在为首者面门:“三万两买命钱?不如留着给你主子买棺材!”
那人抹去脸上水渍,钢刀尚未出鞘,忽觉喉间一凉——苏婉清发间暗藏的银针已抵住命门。林川剑光如网,将余下黑衣人逼至潭边,忽听东南方传来马蹄声。苏婉清耳尖微动:“是幽州卫的玄甲骑!领头的马蹄铁镶了银边……”
黑衣人闻言大骇,竟咬破毒囊自尽。林川剑尖挑开尸身衣襟,露出胸口白莲刺青:“果然与赈灾银案有关。”他忽地转身,神龙剑横在苏婉清颈侧:“来者何人?”
月色下,玄甲将军勒马抱拳:“末将幽州卫昭武校尉陆明,追踪白莲教至此。方才见潭中剑光如龙,可是风影大侠?”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瞥见林川剑穗上系着的荷包——正是苏婉清所绣的歪嘴鸳鸯。
苏婉清噗嗤一笑,拧着衣摆水渍道:“陆将军来得正好,这些铁箱里的官银……”话音未落,陆明突然暴起,长枪直刺林川心口!神龙剑鞘格挡的刹那,枪头毒蛇般吐出三寸短刃。
“早知你有诈!”林川旋身避开毒刃,剑锋擦着陆明头盔掠过,竟削下半块鎏金护额。苏婉清抄起地上弩箭掷向马腿:“他的虎口茧是左手持刀磨的,幽州卫使枪的岂会这般?”
假陆明见事败露,吹响骨哨。山崖上忽现二十余名灰衣人,手中铁索网兜着巨石砸下。林川揽住苏婉清腾空而起,神龙剑劈开铁索的瞬间,苏婉清袖中银针尽数没入灰衣人膝眼。巨石轰然坠入深潭,激起的水幕中,林川剑尖已抵住假陆明咽喉:“李平山派你来的?”
那人狂笑:“主子早料到你会查赈灾银……”笑声戛然而止,七窍突然涌出黑血。苏婉清蹲身查验:“是苗疆……不,岭南的箭毒木,三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必死。”她忽然扯开尸体衣领,颈后赫然烙着“甲辰七”的暗记。
林川收剑入鞘,望着潭中浮沉的铁箱皱眉:“这些官银今夜必须转移。”他忽觉掌心微痒,苏婉清蘸着潭水在他手上画道:“东北五里有个废弃盐仓,我半年前追查私盐时发现的。”
三更时分,盐仓地窖内烛火摇曳。苏婉清裹着林川的外衫,伏案疾书:“这些账目要抄录三份,一份送御史台,一份藏于丐帮总坛,还有一份……”她忽地顿笔,抬眸狡黠一笑,“川哥哥可记得扬州醉仙楼地砖下的暗格?”
林川正以剑尖在箱底刻标记,闻言挑眉:“你倒会挑地方。只是这十万两官银暂存此处,需有人看守。”他忽然朝梁上掷出茶盏,瓦片碎裂声里,个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