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见过的血祭阵图!
苏婉清突然抛琴入空,鸳鸯剑交叉劈向岩缝:\"川哥哥,震位五丈!\"剑锋没入山体的刹那,隐藏的铜钟轰然坠落。声波震得敌阵马匹惊蹶,林川趁机剑指北斗:\"风起!\"
霎时山涧狂风倒卷,将火龙引向敌军粮草。契丹武士的狼皮大氅沾火即燃,惨叫声中,一道黑影自鹰嘴岩扑下!四十斤重的狼牙棒砸向林川天灵,却被他反手用剑鞘架住。
\"完颜烈,你的左眼还在疼吗?\"林川轻笑,腕间突然迸发龙吟劲。精钢所铸的狼牙棒应声碎裂,神龙剑尖已抵上来人咽喉,\"当年苍云岭让你逃了,今次可备好棺材?\"
契丹猛将独目充血,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林川旋身避让时,忽见苏婉儿挺枪刺来:\"小心他后颈!\"银枪挑开来人衣领,露出青面獠牙的鬼头刺青——却是大内侍卫的标记!
戚红梅的重剑及时架住完颜烈劈下的断刃:\"好个朝廷鹰犬!\"她一脚踹碎偷袭者膝盖,\"小川,活口留不得!\"话音未落,林川剑尖已挑出来人后槽牙中的毒囊。
\"姑姑且看这个。\"他捏碎蜡丸,露出半枚虎符,\"兵部侍郎的调令,盖着中书省朱印。\"突然将虎符掷向火堆,\"婉儿,你爹去年押送漠北军饷时,可曾丢过半块兵符?\"
苏婉儿闻言变色,枪尖颤动:\"难道那场劫案...\"她突然扯开完颜烈衣襟,露出胸口的箭疤,\"这是苏家军的破甲箭痕!三年前我亲手射穿的那个运粮官!\"
混乱中,完颜烈突然暴起,独目盯着苏婉清怀中的焦尾琴:\"原来是你!\"他狂笑着咳出血沫,\"当年在幽州城头弹《出塞曲》的...\"话未说完,戚红梅的重剑已贯穿其胸膛。
林川皱眉望着抽搐的尸体,神龙剑忽然指向夜空:\"诸位看够了吗?\"剑气激荡处,十丈外伪装的岩壁轰然崩塌,露出二十具弩机!
\"好一招螳螂捕蝉。\"苏婉清素手轻抚琴弦,\"可惜黄雀的脚步声,比漠北骆驼还重三分。\"琴箱暗格弹出一把铁蒺藜,随音波射向弩手藏身处。
惨叫声中,林川却收剑归鞘:\"留两个活口。\"他转身走向粮车,突然掀开苫布——成捆的茶砖里竟裹着精铁箭矢!\"好个'茶马古道',原来运的是诛心箭。\"
苏婉儿用枪尖挑起箭簇:\"兵部军器监的标记!\"她忽然想起什么,\"上月我爹说漠北军械短缺,原来都被...\"
\"嘘——\"林川突然捂住她嘴唇。夜枭啼叫声里,东南方传来马蹄踏碎溪石的脆响。戚红梅重剑插地,耳朵贴紧
周侍郎好记性。\"林川指尖轻弹,蟋蟀跳上文士鼻尖,\"三年前兵部武库清吏司,您给漠北军批的五千张角弓,可都是这般'下作'的朽木所制?\"他忽然掀开车帘,晨曦照亮囚犯腰间玉带——金线绣的貔貅缺了右目。
苏婉儿银枪挑开文士后领,枪尖抵住暗藏的刺青:\"果然是鬼面营的人!\"她突然冷笑,\"去年我爹在雁门关遇伏,就是你们假传烽火令...\"
\"婉儿。\"林川按住颤抖的枪杆,\"昨日落鹰涧缴获的诛心箭,箭杆上可都刻着'周'字。\"他转身从戚红梅剑鞘取下一片枯叶,\"您猜这片叶子沾着什么?\"叶脉间凝固的暗红色在阳光下泛紫,\"漠北特有的血狼毒,只有兵部急递铺会用这种药水封印密函。\"
囚车猛地晃动,文士额角青筋暴起:\"黄口小儿!尔等江湖草莽岂知...\"话音未落,苏婉清的鸳鸯剑已架在他颈间,剑身映出远处芦苇丛中寒光。
\"东南百步,七石弩三架。\"她忽然收剑入鞘,\"川哥哥,这'草莽'二字,倒比刑部大牢的老鼠叫得响亮。\"
林川大笑间旋身掷出神龙剑鞘,龙吟声惊起满滩白鹭。三十丈外传来弩机崩裂声,三个黑衣刺客踏着芦苇尖疾退,却见戚红梅重剑横扫,剑气割断大片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