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所有交接全部完成。
逢宁推开玻璃门出去,外面的雨还没停,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两人站在屋檐下,江问就在她旁边。
逢宁问:“你带伞了吗?”
“没。”
他下意识从口袋摸烟,叼了一根出来。
低头准备点燃。
逢宁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烟瘾挺大。”
江问动作一顿,把烟从嘴里摘了。
这时候,接待的经理过来,递了一把伞说,“哎呀,外面雨这么大,刚好店里还有把伞,你们拿着吧。”
只有一把,江问给逢宁,“你打吧。”
“你呢?”
江问:“我开车来了。”
逢宁哦了一声,把伞撑开,往前走了几米。
转过身,两人之间隔了一层雨幕。
她把伞稍微往后斜了一点,露出脸来,对他说,“你想淋雨还是在这等雨停?”
江问无所谓地笑笑,语气随便地说:“都不是很想。”
逢宁:“那你还不过来?”
江问的车就停在附近,一辆银灰色的软顶宝马z4。
他用钥匙把车解锁,别过头,问,“你去哪?”
“回家。”
“我送你?”
逢宁拒绝,“不用麻烦,我打个出租车就行了。”
“怎么?”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身上都湿了,免得把你车弄脏。”
江问置若罔闻:“上车。”
雨打在玻璃上,雨珠顺着往下滚落,逢宁看的很投入。
江问手指在点导航,问了一句:“你家在郁南城?”
逢宁转过头,嗯了一声。
她两手放在腿上,坐姿有点谨慎。
她忽然问:“这是你的车?”
江问说:“是啊。”
逢宁每次说话,他都会转头先看她,几秒之后再回答。
她还以为他刚回国,没来得及买车,随便联想了一下,疑惑:“那你昨天开你朋友的车干什么?”
话刚刚问,就断了半截。
逢宁闷哼一声,控制不住扭曲了一下表情。
——她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尖,正好是昨晚被开水烫到的地方。
卧槽。
她双手捂住嘴,弓着腰,生理性的泪水都给痛了出来。
江问方向盘一打,把车停在路边,他解开安全带,侧头,“你怎么了?”
逢宁本来想说话,刚张口就感觉一大摊口水要淌下来。
她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嘴巴,又对他摆了摆,示意没事。
大概一分钟之后,剧痛终于开始慢慢地舒缓。
逢宁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递到江问面前:
【我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雨刷慢慢地刮着,他问,“出血了?”
逢宁点头,啪啪啪又打了一行字:
【走吧,等会交警来罚单了】
车重新上路,过了一会,逢宁才发现路线不对。
她没问,以为他有什么事。
江问把车停在肯德基旁边,“等我一会。”
逢宁坐在车上,十分钟左右江问就回来了,他把车门拉开,把一个塑料袋丢到她身上。
是药店的绿色标志。
逢宁有点莫名,解开袋子,西瓜霜、漱口水、口腔溃疡贴。
她一怔,对他说,“谢谢你啊。”
江问拿起蓝牙,戴在右耳上,“不谢。”
逢宁说:“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江问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在打电话,当作没听到她的话。
听他似乎是在跟对面讲工作的事,她闭了嘴,识趣地没再去打扰。
回到家,关同甫发了一个翻译的项目过来要她校对。
逢宁脱下外套,随便去冲了一下澡,搬着电脑去书房。
一忙就忙到天黑。
她伸了个懒腰,肚子咕咕一阵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