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心里并不愿公公留下,但场面话,还是得说。免得让人挑毛病。
只见田大福摇了摇头,“您的孝心,爹领了,就不留下打扰你们小两口的生活了,更何况在村中住了大半辈子,早已经习惯,也离不开,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镇上与你们共同生活的,还有,这马上就要收秋了,虽然家里的田不多,但也得找人收回来……”
眼瞧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菜园里的大白菜还没有收到,如果再不回去,过几日来场霜,就全完了。
这一个月,他虽然在镇上养伤,但心中一直惦记着家里,无论是田里的庄稼,还是菜园里的大白菜,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侍弄了大半年,若是因此而扔了,肠子怕是都得悔青了。
“既是如此,那儿媳便不强留您了,不过,田里的庄稼,您大可不必忧心,不是还有宝哥吗?让他回去帮您收秋,那点田很快便能收完。”
近来生意愈发难做,宝哥正寻思着要换个别的营生,回村收秋刚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闻得此言,田大福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宝儿不做生意了吗?他若是没有时间,我也可以雇人帮忙,咱家地少,两日估计也就收完了。”
田宝儿长叹一声,“我那买卖近来不好做,正琢磨着要换个其它行当呢!收秋之事,就交给我吧!如此一来,您也能省下一笔银钱。”
一听这话,田大福顿时放下手中的碗筷,“那可如何是好?可有想好要做什么?”
儿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镇上买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
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帮不上什么大忙,孩子只能依靠自己,得知其生意惨淡,田大福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愁容满面。
“暂时还未想好,不过,您也无需忧心,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此路不通,不是还有他路吗?总有一行适合自己。”
虽说田宝儿心中也没有头绪,但他不想让父亲忧心。
“宝儿说得在理,行行出状元,活人岂能被尿憋死,爹也没啥能耐,帮不上你,不过,手中尚有一些银两,你若短缺银钱,言语一声,爹定当全力支持。”
那车主赔付的五十两银子,儿子仅收了二十两,若是做生意之事有了眉目,他可以尽数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