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辛在心里冷笑。
什么地狱门,什么正义之士?
不过是群只看表面,不问因果的伪君子。
他们手里握着的剑,必然沾过无辜修士的血。
“不是说合欢宗的大师姐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吗……”
人群里不知谁发出一声震惊的感叹,接下来猜测声便此起彼伏。
“这身手叫废物那我们算什么?”有人掂了掂自己腰间的剑,满脸羞愧。
“还有这些炉鼎……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
“天呐,那些谣言到底是谁在传啊!”有人愤愤不平。
“难道只有我觉得那顾宴沉看着也不怎么样?跟那位白衣小哥比,气场差远了……”
“……”
“辛儿,你的剑术何时变得这般……”
这时顾宴沉终于在一众八卦声中回过了神。
他扶着倒地呻吟的师弟,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晦涩。
以往他总在心里拿白辛和白婉柔作比较,觉得白辛处处都及不上他这位清冷孤高的师妹。
性情上,白婉柔端庄自持,白辛却跳脱得像匹野马。
剑术上,白婉柔已能熟练运用万剑宗的高阶剑谱,白辛却连最基础的招式都练不利索。
可此刻,那些固有的认知被狠狠砸得粉碎。
顾宴沉望着白辛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探究与复杂,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