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苏泊尔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尔尔吗？
真的有人叫她吗？
“尔尔，苏泊尔……”
声音很靠近，在哪里呢？
她疑惑地望了望周围，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黑暗里面静得出奇，是幻觉吗？
“尔尔……”
又是一声，很轻，很小声，像是呢喃。
偶尔也会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
苏泊尔被捆得结实，她只能一点一点地移动，蹭到了墙边处，便靠着墙体慢慢往上靠，整个人终于站直了。
她还记得有本悬疑小说里面说过的摩斯编码，s似乎是三短三长三短。
苏泊尔侧着身把手往墙上磕，声音很小，又藏着掖着，哪怕这里有监控，也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王哥是另一个人贩子，他主要兼任打手和监控，除了监控房间里面捆着的这些人，还有整个村落的各个路段，看有没有陌生人出没。
看见苏泊尔站起来，他还警惕了一下，却发现对方不过是被关得神志不清了，哪有人把手往墙上磕的，磕得不够疼，还拿脑袋撞。
就算是求救，这外面也没人不是。
王哥笑了，看着她们穷折腾却无能为力有些愉悦。
包容韫也笑了，他终于找到人了。
他赶紧回复那边不知道在撞什么的傻姑娘，“尔尔，好了。”
电流声越来越近，苏泊尔心里一喜，看来真的有人找到她了。
包容韫打了个电话给穆叔，让他紧急派人来这边。
按照警方的各个小分队的分布，山城的安居区这边有三个小分队，速度快的话，十多分钟就到了。
而包容韫现在在哪里呢，此时的他安逸地窝在一个老乡的家里，正如他所料的，他又成功地被遗忘了。
他手里拿着遥控器，自从发现找到人了，他操纵着机械小蚂蚁往那个房子各个角落探查，看到人贩子一号在看监控，他把图截下来发给黄警官。
然后又开始往外挪，此时发现又一个人贩子开着车回来了，机械小蚂蚁瞬间偃旗息鼓，躲在草丛里面趴下不动了。
那人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皮裤，长着一张蛇精脸，还怪好看的。
王哥瞧见他进了监控室，稀奇道：“你是？”
见对方点头，王哥反应过来了，“感情你又换了一张脸。”
这已经是王哥见到他的第四张脸了，而昨天见的那张脸是郭怀安最经常见人的一张脸。
每次他一换脸，王哥就知道应该要来事了。
不过说真的，这换脸比整容还来的离谱，也不知道他是咋整的，反正是特神奇的一门技能。
郭怀安微微一笑，跟王哥聊了两句，便盯着监控没说话。
机械小蚂蚁飞快把录像发到了包容韫的手上。
包容韫听见这话，更为警觉，什么叫换了一张脸？
他继续看录像，听见郭怀安问：“有看到陌生人来往吗？”
王哥摇头。
“那这些人有什么异动吗？”
他点了点屏幕上老老实实闭目养神的苏泊尔和关在另一个地方关着的人。
王哥深深地抽了跟烟，把烟灰弹掉，“这个刚刚撞墙了，你说她是不是被关出毛病了？”
郭怀安眉头紧锁，“怎么动的？我看看。”
王哥不乐意了，这啥语气？嫌他看得不够清楚？命令他？
这娃娃毛还没有长齐，就想日天日地？嘿，王哥还真不吃他这一套。
“看什么看？我说她是关出毛病了，黑暗里面神志不清，砰地一声就撞那边墙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你这个小年轻心眼儿怎么这么坏了，尽喜欢看别人痛苦是吧？”
郭怀安心里冷笑，谦虚道：“论恶劣程度，王哥才是佼佼者，我怎么敢跟你比。”
王哥听了，牙花子一戳，乐了，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