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厨房了?林若溪想起昨晚那碗效果奇佳的“安神汤”,心头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他似乎在用一种她看不透的方式,悄无声息地介入她的生活,关心着她的起居,却又保持着距离。
“知道了。”林若溪淡淡应道,走到盆架前洗漱。
用过早膳(包括那碗他特意吩咐的燕窝粥),礼部的嬷嬷准时到来。或许是心境不同,林若溪今日学习礼仪时,竟觉得那些繁琐的步骤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中间休息时,她状似无意地问赵嬷嬷:“嬷嬷,大人……他的伤势,可大好了?”
赵嬷嬷恭谨答道:“回夫人,太医昨日来请过脉,说大人恢复得极好,伤口已开始结痂,只是还需静养,不宜过度劳累。”
“那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林若溪试探着问。
赵嬷嬷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大人大多时间都在前院书房处理公务,偶尔……会问问夫人您这边的情况。”
他会问起她?林若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一整天,林若溪都有些心神不宁。那本蓝册子像一块烙铁,烫在她的意识里。她强迫自己专注於礼仪学习,但裴瑾之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和他留下册子这令人费解的举动,总是不经意间闯入她的脑海。
傍晚,送走嬷嬷后,林若溪没有立刻回主屋,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连接前院书房的那道回廊下。
夕阳西下,将回廊染上一层暖金色。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站在那里,望着那扇门,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想问他,为什么给她看那个?想确认他昨夜是否真的来过?想知道他到底……如何看待她这个“夫人”?
可她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向前迈出一步。她以什么身份去问?又凭什么去问?
就在她犹豫不决,准备转身离开时,书房的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裴瑾之站在门口,他似乎正要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居家常服,领口微松,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凛冽,多了几分慵懒随性。他的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了些,但依旧带着伤后的清瘦。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林若溪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一时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裴瑾之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淡淡开口:“有事?”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奇异地没有让人感到压迫。
林若溪张了张嘴,那些盘旋在心头的问题,在看到他本人的这一刻,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了。她最终只是垂下眼睫,低声道:“没……只是路过。听闻大人伤势见好,妾身……便放心了。”
裴瑾之闻言,沉默了片刻。回廊下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就在林若溪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