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见礼,只是那永昌伯夫人和忠勇将军夫人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勉强和轻蔑。
林若溪坦然受了她们的礼,这才在主位坐下,语气温和却不失分寸:“几位夫人客气了。妾身初来乍到,本该早日登门拜会各位,反倒劳烦各位先行前来,是妾身失礼了。”
她这番应对,不卑不亢,直接将对方“看新奇”的意图,扭转成了正常的礼节往来。
钱氏干笑两声,接过话头:“夫人说哪里话!裴大人年少有为,深得圣心,您如今是裴府的主母,我们理应前来拜会。”她话锋一转,状似关切地问道,“只是……听闻夫人昨日在宫中似乎受了些惊吓?身子可大好了?裴大人的伤势……无碍吧?”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是在试探宫中之事的细节,以及裴瑾之“伤势”的真假。
林若溪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动作优雅从容:“劳夫人挂心,不过是些小意外,皇上圣明,已查明真相。至于大人……”她抬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钱氏,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妻子”的担忧与维护,“太医说需静养些时日,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府中事务,怕是要多劳累妾身了。”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府中事务上,既回答了问题,又堵住了对方继续打探的意图,更隐隐点明了自己如今掌管中馈的地位。
钱氏被她这不软不硬的钉子碰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永昌伯夫人却按捺不住了,她用手帕按了按并无线条的嘴角,语气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意:“林夫人真是好福气。说起来,安远侯府……唉,真是世事难料。沈世子他……昔日也是何等风流人物,可惜了啊……”她刻意提起沈熠,目光紧紧盯着林若溪,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或愧疚。
花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赵嬷嬷和春桃的心都提了起来。
林若溪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但她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和的浅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她放下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目光平静地迎向永昌伯夫人:
“伯夫人说的是。世事无常,福祸难料。沈世子行差踏错,自有国**处。妾身昔日蒙世子收容,心中感念,却也更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如今妾身既已嫁入裴府,便是裴家的人,过往种种,如云烟散尽,心中唯有当下,唯有……我的夫君,裴瑾之。”
她这番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和清醒。她承认了过去,却更强调了现在和未来,将对沈熠的“感念”轻描淡写地带过,将对裴瑾之的归属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的夫君,裴瑾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永昌伯夫人被她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白,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忠勇将军夫人,是个眉眼略显凌厉的妇人,此刻冷哼一声:“林夫人倒是撇得干净。”
林若溪转眸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