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能如同一滴悄然渗入石缝的水,慢慢改变些什么。
送粥之后,一切如常。赵嬷嬷回来时,食盒是空的,她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裴瑾之的反应,仿佛那盅粥只是被寻常地处理掉了。
林若溪心中有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至少,他没有拒绝。这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她没有再继续献殷勤,依旧每日看书、绣花,只是偶尔,会在准备自己的餐食时,“顺手”多做一些极其清淡、适合脾胃不适时食用的小菜或汤羹,依旧是交由赵嬷嬷“处理”。
她做得很有分寸,绝不频繁,也绝不刻意表功,仿佛这真的只是她个人生活习惯的一部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又过了七八日。
这天下午,林若溪正在翻看一本杂记,赵嬷嬷端着一碟新做的点心进来,放下时,忽然用极低的声音,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说了一句:“大人说,昨日的笋蕨汤,尚可。”
林若溪翻书的手指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细微的喜悦,有松了口气的轻松,但更多的,是一种“路子走对了”的确认感。
他收到了!他尝了!他甚至给出了回应!“尚可”二字,从他那样的人口中说出,恐怕已是不低的评价。
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继续将目光落在书页上。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书页上的字,她一个也没看进去。
从这一天起,林若溪偶尔“顺手”做的清淡饮食,似乎成了这院子里一个心照不宣的惯例。赵嬷嬷不再多问,每次都默默提走食盒,有时会带回一句极其简短的评语——“咸了”、“火候过了”,有时则什么都没有。
林若溪并不气馁,反而从中仔细揣摩着他的口味偏好。她发现他口味极淡,不喜油腻,偏好食材本身的原味,对火候要求极为苛刻。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每一次得到那简短的评价,无论是好是坏,都让她觉得自己与那个掌控她命运的男人之间,那堵无形的高墙上,似乎被凿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她依旧没有见到裴瑾之。但她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纯粹的监视氛围,似乎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赵嬷嬷的话依旧不多,但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认可?的情绪。而院门外的裴安,虽然依旧如同门神,但在她偶尔出门散步时,那审视的目光似乎也少了几分凌厉。
这种变化细微得难以捕捉,却让林若溪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看守的“棋子”,或许,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这天傍晚,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若溪看着窗外迷蒙的雨丝,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世界,她加班到深夜时,最喜欢在楼下小店点一碗热乎乎的(此处避免具体名称,用描述代替)用多种菌类长时间熬煮,汤色澄澈,味道却异常醇厚鲜美的素汤。
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她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