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只是昨夜未能安眠。”
“出了何事?”楚墨渊问。
昨夜宴席散去时,皇帝并未有什么异常。
甚至还叮嘱年长的几位宗室长辈,要多加保养,且看楚国新气象。
“陛下看到清潭那边的烟花,触景生情,想起先皇后。命奴婢温酒作陪,到寅时初才躺下。”钟意轻叹一声,“因而晨起才会显得疲倦,面色不佳。”
原来如此。
楚墨渊垂眸,停顿片刻后,说:“这些日子,还请钟公公多加照顾。”
“这是老奴应该的。”钟意笑,“殿下和皇长子妃若是有空,还请多进宫走动走动,如今的宫中……比往年冷清多了。”
往年这个时候,端王会陪着陛下饮酒长叹。
凌阳长公主也会一同入宫。
若他们没来,江贵妃便会带着三皇子前来伴驾。
如今……都没了。
江氏一倒,宫中扫出一批他们埋藏的暗线。
直到除夕夜宴之前,宫中各处每天都在抓人,人人自危。
别说皇帝了,连他这个太监,都觉得冷清又冰冷。
柔妃一向不爱争宠,二皇子的身子平日连出院子都费劲。
他只能寄希望与皇长子夫妇身上了。
楚墨渊自然应下。
钟意又道:“昨日陛下还宣了太医院沈副史,问起殿下脉案。奴婢想着,怕是过完正月十五,太医院就会设法为殿下祛毒了,不知殿下如今的身子,恢复如何?”
楚墨渊知道,钟意这是替皇帝问的。
余毒未除,他就仍有心智受损的可能。
而一国太子,不可以有这种风险。
想来,皇帝在考虑立储的时机了。
他与孟瑶对视一眼。
说道:“有劳公公挂心,本宫的外伤俱以痊愈。又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已经准备充分。”
“如此甚好。”钟意笑着说。
……
出了宫门,二人上了马车。
孟瑶说:“陛下这是准备立储了。”
楚墨渊点了点头。
孟瑶问他:“殿下做好准备了吗?”
江氏覆灭,朝中经历了一番大的清洗。
虽然眼下看似平静下来。
但立储诏书一下,定会卷起新的暗涌。
谁也不知道,又会迎来怎样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