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
她没再言语。
外头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映得她眉眼熠熠。
“是宫中的烟花吗?”她随口问。
“不是,母后去世后,宫中便再也没有燃起烟火了。”
见他声音有些低沉,孟瑶心头微动,岔开话题:“今日是殿下七年来第一次在宫中过节,这么早离开,就不怕陛下不悦?”
“阿瑶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他思念母后?还是担心他被父皇责罚?
孟瑶微微一窒,偏过头,不理他。
楚墨渊低声说:“是二皇帝在宴席上忽然发病,太医们差点将后殿围满,父皇哪里还有心情,宫宴只到一半,便早早散了。”
这么巧!
孟瑶瞪大了眼睛看他。
楚墨渊忙摆手,哭笑不得:“不是我做的。”
他无奈了——自己在阿瑶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竟如此不堪吗?
“二皇子的身体,一直都这么差吗?”孟瑶问。
楚墨渊缓声道:“柔妃一直苦夏,怀着身孕时暑热正盛,父皇便将她送去了行宫避暑,本打算足月时再将她接回,未成想,他提前发动了。”
“当时母后临盆在即,因胎位不正,太医们都留在宫中照料,二皇弟早产时,行宫中只有两位太医,且从未经历过此事,等宫中得了消息,派人赶去时,二皇弟已经浑身青紫。”
“人人都说他活不了了,但他还是硬熬了过来,只是一直病弱,想来……若非赵将军一直在暗中相助,只怕他早已殒命。”
孟瑶静静听着,脑海里浮现那位苍白少年的模样。
她入宫次数不算少,但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他两次。
他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即便是夏日,也裹着狐裘,倚着靠枕。
整个人似乎不堪重负,整场宴会连头都不抬几次。
也是个可怜人。
“柔妃当年,为何会提前发动?”她又问。
楚墨渊摇头:“父皇查问时,只说她夜间梦魇,动了胎气。至于是否还有其他……我当年太小,全无印象,后来追查时也没发现其他线索。”
孟瑶点点头,不再追问。
“今日还有一件事。”楚墨渊说,“宫宴上,我见到儋州江氏那对姐妹花。”
此话果然引起了孟瑶的好奇,楚墨渊便言简意赅的介绍当时情景。
中秋宴,皇帝照例要赏赐重臣几道菜。
作为首辅,江家得了两道。
宴会正一半时,江献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