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瑶而言,猜出是楚墨渊在搞鬼并不难。
前些日子,裴清舒几乎每日来郡主府。
她虽清瘦,却精神极好,完全不像是身患顽疾的人。
怎么会在突然间,就病得连门都出不了。
再说,她和自己行为处事不一样。
虽然偶尔有些怪异,但到底还是爽快的性格,又因体弱常年被拘在府中,连出门的机会都少,哪里来的仇敌?
春日宴上欺凌过她的江家子弟,早被一顿板子打得老老实实。
何况东越裴氏毕竟是世家,江家再嚣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去为难裴家女子。
至于那个始作俑者三皇子……坟头的草都长得老高了。
若说是府里人对她不利,那更不可能。
裴阁老素来疼爱这个孙女,而她的父亲裴寅初又因为长女失利,更是急切地盼着她能多结交权贵,早日攀得高枝。
怎么会容许她在府中受人算计?
既然不是裴家家主的意思,又能左右裴家府医的。
整个京城除了楚墨渊,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怀疑的目光扫过楚墨渊,问了出来。
楚墨渊见她这么快就猜出来,干脆放弃抵抗。
他低笑一声,点头承认:“是我。”
说完,他眼风一扫。
路甲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屋中其余人尽数带走,连紫鸢也被请了出去。
屋中只剩两人。
楚墨渊坦白道:“裴二的确并未染病,只是……我使了点手段,让府医告诫裴寅初,近来京中风寒加剧,裴二身子弱,容易过了病气。”
孟瑶面色冷沉,盯着他一句话不说。
“我亦是无奈。自北地回来已有半个多月,你我之间竟连句正经话都没说上几句。”他看着孟瑶,轻车熟路的摆出几分委屈模样,“我与阿瑶同住承晖大街,想要见你一面却只能装病留在宫中……阿瑶心如铁石,巴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可我不是,每每想去郡主府,都听说那裴二在府中玩的不亦乐乎。”
孟瑶被他气笑了:“殿下不是说过,你我只是盟友?既是盟友,凭什么连我交友都要干涉!”
“自然不是干涉阿瑶。”楚墨渊慢条斯理,“只是你我虽然大婚在即,却并非人人都盼着这一桩婚事。若此时有人想要下手,阿瑶和我固然难以近身,可若他们见你与裴二如此亲厚,向她下手又该如何?”
孟瑶沉默了。
门外的路甲,再没听见郡主抗拒的声音。
心底暗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