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女眷,除孟柔之外,尽数被施以腰斩之刑。
这是上辈子,孟瑶的外祖一家所受的酷刑。
那时她被困在孟府后宅,孟柔从刑场归来,眉飞色舞地描绘着惨烈血腥的情景,言语中甚至带着无尽的快意。
让她做了整整半年的噩梦。
而今日,这样的噩梦,终于轮到了孟家人自己了!
此时的孟柔,正抑制不住地颤抖,囚服下摆湿漉漉的一片。
“快看,那个女囚尿裤子了!”
“还真是,不过,她怎么没被腰斩啊?”
“你没看见她被绑在柱子上吗?那时要受凌酷刑的。听说因谋逆而判凌迟,要受足三千六百刀!得剐上几天几夜呢。”
“天啊,她看着还未及笄,怎么会这么惨?”
“还能是因为什么?坏事做尽了呗!否则就像旁边的人,虽然痛苦,但血流尽便了事了。”
“小小年纪,造孽啊!”
“……”
周遭的议论声如针刺耳,孟柔浑身抖得更厉害,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她原本不必如此的,她不该为了泄愤激怒孟瑶!
她想跪下来,想给孟瑶磕头,换一个痛快的死法,可双手被铁链反锁,整个人紧紧困在行刑柱上,连跪都跪不下去。
她只能绝望的呜咽着。
孟良平被剥光了绑在行刑的柱子上,他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目眦欲裂。
行刑台上很快血流成河。
他双眼猩红,看向孟瑶时,眼中似有火光出现。
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明白。
那个五年来跟在他身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孟瑶,为何在转瞬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筹谋十余年,自以为天衣无缝,从未有过纰漏。
为何会尽数毁在她的手中?
他呜咽着,血迹与唾沫一同溢出口中,绝望的恨意死死钉在那个少女身上。
他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哪怕是一点点的后悔。
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少女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看着她的祖父、她的父亲、她的妹妹哀嚎着,血染刑台。
不知过了多久。
良久,刑台上的惨叫声渐渐低沉,直至消散,只剩下垂死的抽搐。
孟瑶终于还是动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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