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受重伤。
血,雪,尸骸!那惨状永远烙印在她的心底。
她蓦地明白过来:“那一战……和孟良平有关?”
“是啊。”孟柔点头,眼神讽刺,“是祖父故意让你去运粮。也是他,把你的行踪泄露给魏人。”
“为什么!”孟瑶怒声质问,眼底几乎要滴血。
青鸾告诉她,他们赶到时,将士们的血早已和冰雪冻在一起。
为了抬回尸首,只能先将冻硬的大地凿开。
尸骨上僵硬的手脚,在搬运时断裂开来,散落在地上。
这样一群与她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将士,竟然是被主将孟良平出卖的!
“因为,你必须死!”孟柔双眼再次泛红,“否则,孟家便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一句话……哈哈!”孟柔又开始了癫狂大笑,“嘉禾十九年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楚墨渊见到我时,说了一句呆呆的话。”
“什么话?”
“‘孟柔怎么是你?’”说到这里,孟柔嗤嗤的笑了,“长姐,救他那日,你没告诉他你的名字啊!”
孟瑶的头轰然晕眩了一下。
那一夜,大雨倾盆,山中常有泥石泛滥,她救下人后不敢逗留。
带他出山时,他话都说不清。
她只当救下的是一个误入深山的痴傻之人。
为了安抚他,只随口道了几句:“我是常山大营的人。守将是我祖父。”
她从未说过自己是谁。
想到这里,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孟柔:“难道……在那之前,皇长子从未见过你?”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孟柔:“难道在那之前,皇长子从未见过你?”
“是啊!前世我只是一个县主,入不了贵妃法眼,不曾去过冬日宴,也不曾出席宫宴。而皇长子,也不过是一个傻子,孟家真正效忠之人是端王,孟府与皇长子府再无来往。元宵节那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楚墨渊。”
她呵呵笑着:“他见我时说的那句话,就让父亲变了脸色——因为,父亲一直让他以为,救他的人,叫做孟柔。”
孟瑶指尖攥得发白。
“你们怎么敢?!”
见她努力,孟柔反而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开始骄傲:“连谋反之事都能做下,还有什么不敢?!”
“父亲虽然并不打算投靠楚墨渊,但亦知此事乃是欺君之罪,他连夜飞鸽传书,让祖父做了补救。”孟柔大笑,“就是杀了你!死无对证!”
“只是,没想到长姐命大,竟然重伤未死,还被刘念背了回来!父本想让聂军医暗中送你一程,可没想到魏军在突袭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