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空气十分压抑。
“将军病了?”孟瑶问道。
赵启山不答,只是目光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
此人生的高大魁梧,尽管年逾四十,却依稀可见当年的英姿。
孟瑶拱手:“见过忠勇将军。”
这是他当年的身份。
赵启山冷声:“忠勇将军十年前便已死去,称本将赵启山即可。”
他盯住孟瑶,目光幽暗:“你是孟良平的孙女?”
“正是。”
“你今日敢闯我营寨,常宁郡主的封号的确配不上你。能亲自揭发亲祖父吃空饷,你这心与你的身手一样狠辣。”
孟瑶目光沉了沉,没想到此人对京中之事竟然如此了解。
她的目光瞥向一旁的药炉。
赵启山说话时,底气十足,不像是身患痼疾之人。
还未等她深想,赵启山继续说道:“想不到孟良平那个废物,竟然能养出你这样的孙女。”
“赵将军认识我祖父?”
“当年他剿灭江南半数匪患,一战成名。我以为他是个人才。可入京述职时见过一面,交谈数句,便知他只是个只知蝇营狗苟的废物。”
孟瑶闻言,眸中藏着怀疑:“赵将军果真是这样,看待我祖父的?”
“本将从不说违心之话。”赵启山道。
“可赵将军眼中的废物,却与端王沆瀣一气,为其谋财、养兵。将军这秋霞岭中的将士和粮草,也出自他的供养。将军此言,岂不是自相矛盾?”
赵启山眼神一滞,冷笑:“不可能,端王殿下绝不可能任用这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