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迁居到此。
孟谦三在这里教书已经十几年,他才学渊博,虽是庶出之身,但书院中无人敢轻视他。
孟瑶策马而来时,孟谦三与郭氏夫妇正准备歇下。
郭氏亲自前来开门,见她神色肃冷,便知来意不凡,赶忙将人迎了进来。
三房如今独门独院的住着。
与对角巷那间房子相比,逼仄了许多。
但胜在人口简单。
搬到宁安镇后,郭氏放掉了半数的下人。
只留下几个贴身伺候的侍女和小厮,并一个管事嬷嬷。
此刻,各处都已睡下。
郭氏将孟瑶请进孟谦三的书房中,奉上热茶。
孟谦三依制行礼,而后问道:“郡主深夜登门,可有要事?”
孟瑶不动声色的问道:“瑶儿有件事想请教三叔——对于家国利益,您是何看法?
孟谦三不解,但还是据实回答:“自然是先有国,而后有家,一切自然是以国之利益为重。”
“倘若有人窃取国之利益呢?”孟瑶问。
“是为国贼。”孟谦三斩钉截铁。
孟瑶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一旁的郭氏看在眼里,心头一沉。
她太了解这侄女了,自回京以来,她做下的每件事,对三房说的每句话,都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连夜赶来,想来不是会平白无故与我们空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瑶抬眸,微微一笑:“三婶说得不错。”
“因为孟家之中,藏着国贼。”她一字一顿的说完,看向孟谦三。
屋内气氛顷刻凝固。
孟谦三皱眉:“郡主这是何意?”
孟瑶回答道:“昨夜,祖父从京畿大牢诈死脱身,被我截下。而他之所以能从守卫森严的大牢中脱身,是因为有端王相助。”
“什么?!”孟谦三失声,“父亲怎会……端王又为何要助他?”
孟瑶道:“端王助他脱身,而他则要助端王窃国。”
“啪——”的一声,书房内爆了烛花。
孟谦三霍然起身:“此事当真?”
孟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三叔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祖父吃空饷贪墨的十几万军费去了哪里?而祖母从你这里索取了十几年的束修又去了哪?”
孟谦三微微发颤。
孟瑶接着说:“这些全进了端王的口袋!祖父用这些钱为他筹措粮草,助他在北地养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