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一旁不断抽搐的聂军医,说:“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
……
与此同时,大牢内的孟良平口吐血沫,气绝而亡。
提司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圣上言明要“活着”的人,竟死在他牢中。
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京城第一个死于时疫的人。
若京畿大牢是时疫爆发之地,他不敢想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提司只觉四肢发凉,额头冷汗直下。
还是长史提醒:“此时不是提司大人犹豫的时候,还需快快下令,以解危局。”
提司见状,咬牙下令:“将尸体连夜送去乱葬岗!快!”
大雨初停,风声萧萧。
几名狱卒抬着草席裹尸,火把在风中摇曳,映得他们面色惨白。
乱葬岗阴风阵阵,荒草疯长,白骨裸露在泥水中,森然注视着来人。
狱卒不敢迟疑,随意将草席掀入土坑。
三下两下笼上湿泥,心急火燎地转身离开。
等火把光彻底远去,天地间只剩风声,和隐隐的雷声。
很快,黑暗中亮起一盏微灯。
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近,合力将刚刚覆上泥土挖开。
翻开草席。
孟良平灰白的脸露了出来。
一人半跪在地,手持银针,毫不迟疑地刺入他身上的几处穴位。
片刻后,本已冰冷的尸体猛地一颤,孟良平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他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缓缓坐起。
背对着来人低沉开口:“你来得挺快……不愧是我手下最为得用之人。”
一道瘦削的身影缓步上前,在孟良平身后站定。
“这是自然。”那人淡淡开口,唇角噙着冷意,“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祖父。”
孟良平猛然一怔,旋即转身。
孟瑶脱下兜帽,黑发湿漉漉垂下,眼神却明亮锐利。
孟瑶已经脱下兜帽,眼神却明亮而锐利。
她笑吟吟地盯着他,唇角冷意森然。
而她身侧,紫鸢已收起银针,默默退到身后。
不远处,断了一只手的聂军医,在一个青衣少女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孟良平眼神闪烁,忽明忽暗。
终于吐出一句:“不愧是我的孙女。”
“别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