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话音一落,孟怀一的脸色“唰”地沉下去。
“什么?”
“母亲去世前曾说过,待女儿及笄,她的嫁妆将交由女儿处置。如今女儿既然要搬走,自然要将母亲的嫁妆一同带走。”
“胡说!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父亲,是不想归还吗?”
“什么是归还?”孟怀一眯着眼,“你母亲的嫁妆,自她嫁入孟家那日起,便已成孟家的产业,何来归还一说?且你母亲早逝,那些铺子、田契,早已融入孟府经营,这些年全靠夫人在打理,你如今竟然说抢就抢?”
“抢?”孟瑶笑了,“我朝律法明文,女子嫁妆属私产,如何就成了孟家的产业?母亲当年带进府的,都是外祖与舅舅赠的良田旺铺,这些年到底是孟府在打理它们,还是它们在供养孟府?父亲要不要拿账本来,我们一同算算?”
“好!好得很!如今倒是要和亲爹算账了?”孟怀一猛拍桌案,“我你仗着个郡主名号,就能颠倒黑白?嫁妆的事,没得商量!”
“父亲说我颠倒黑白,那不如问问母亲当年身边的人,可还记得她的遗言。”
“你母亲去世后,他们各自卷了银钱跑了,哪里还能找到?”孟怀一冷笑。
“老爷可不要颠倒黑白!”一个两鬓斑白的嬷嬷,在青鸾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老奴当年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夫人去世后,孟家人诬陷我偷拿了银簪,让人打了我二十杖,又将我撵出府!可当年,夫人随手一赏就是一对镯子,老奴又何需去偷个不值钱的银簪子!”
孟怀一怔住了。
宋嬷嬷,他自是认得的。
当年,宋氏去世后,为了迎吴氏进门,孟家人陆续将府中老人打发了出去,有的甚至卖去了江南。
没想到,孟瑶这个死丫头,竟然将人寻了回来!
宋嬷嬷继续:“夫人临去前,吩咐老奴守好嫁妆,待在小姐出阁时用作陪嫁。大人若执意克扣,老奴便跪死在京兆府门前,让府尹大人评评理。”
孟怀一额角直跳。
还嫌孟家的名声不够臭吗?
竟还要闹到京兆府去。
他火冒三丈,指着宋嬷嬷对孟瑶说:
“你可听见了,你母亲当年说的是,等你出阁时,将嫁妆给你做陪嫁!你如今还是孟氏女,这么早就将嫁妆抬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孟瑶笑了:“女儿抬母亲的嫁妆就是不要脸?那父亲如今推三阻四,又将脸面放在哪?”
“放肆!”孟怀一怒喝,“等你从孟家出阁时,我自会给你!”
“不必这么麻烦。”孟瑶看着他,“陛下说了,成亲那日,女儿从郡主府出嫁!”
孟怀一倏地瞪圆了眼:“不可能!”
孟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