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
孟瑶去了趟宋家。
半个月前。
宋家得知孟瑶被赐婚给皇长子的消息。
素来爽利的宋夫人余氏,哭了整整一夜。
她不是看不起那位堂堂的皇长子。
只是觉得,瑶儿过去这十六年,实在是太苦了!
府中长辈不慈也就罢了,还被祖父当众污蔑通敌叛国。
如今风波刚平,又被指婚与一个心智不全的皇子。
她的瑶儿值得更好的!
才能抚平过去十六年,所受到的伤痛。
她需要肆意幸福的活着。
皇长子再尊贵,却到底只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
他哪里能护住瑶儿呢?
只怕,他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人情往来,内外事务,事事都要靠瑶儿来操心。
她想想就心疼!
更何况,皇室之人,哪里是好相与的?
皇长子没有母族护持。
虽然受到朝中中立一派尊敬,但那又有何用?
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人的绊脚石!
否则,连郡主卫队中,都藏有心怀不轨之人。
皇长子身边,难道就没有了吗?
到时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是需要瑶儿来操持!
她越想越气。
这半个月来,没少在心里琢磨这件事。
今日见到了孟瑶。
她红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
“是不是皇帝逼你的?逼你嫁给皇长子?若真是这样,我与你舅舅拼死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当年,孟家人把你送到边关磋磨,还拦住了你的消息。否则,我们说什么也要打上门去,把你接回来!如今,过去只是已经无法挽回,但这一次,咱们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她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这半个月来,舅母寻到了一瓶药。对身子无碍,只会让你身上长红疹,看着十分吓人!到时便说你病了,要住到庄子上养病。过些日子,再寻个机会,假死脱身!”
宋湛闻言眉心一跳:“这、这药你从哪弄来的!”
余氏白了他一眼,继续拉着孟瑶说:“到时候咱们就回南平城!你从小在京城长大,南平城无人认识你。到时候只说你是宋家的女儿,余家在南平城有些势力,你外祖又是南平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