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陛下。”
“你们有何证据?”皇帝皇帝眯起眼,问道。
吴晗立刻呈上一份沉甸甸的名册,朗声道:
“孟良平镇守常山大营十五年!在此期间,多次虚报战损,死伤者名单多有不符。有数百名战死沙场的士兵,尸骸被丢落断崖之下,至今不能入土为安!”
“不仅如此,这十年来因伤病退伍的老兵,他只发放少量银两作为路费,将名册继续留在营中,以他们的名义攫取军饷!致使这些为国戍边的军士,返家后一贫如洗,有些只能靠乞讨度日,苦不堪言。”
这一次,皇帝亲自接过名册,一页一页翻看。
末了,他沉声问道:“既是贪墨十多年,为何今日才发现?”
吴晗回禀道:“常山大营虽隶属荥阳城辖制,但孟良平屡屡自居有功之臣,尤其近些年,常山大营屡次击败魏军,他在述职时倚仗军功,从不服从规劝!这次,也是他无诏离开后,末将担心其心生变,这才突入常山大营,获取了他这十年来,谎报军士,吃空饷的名册。”
过去的常山大营。
骑兵在郡主统领下如铁板一块。
步兵由孟盒辖制,碍于孟良平的威慑不敢开口。
如今,孟良平谋夺郡主军功事败,常山大营人心涣散……再加上,还有刘副将相助。
他这才能轻松获取名册。
皇帝听完,不辨喜怒。
他走到孟良平面前,微微弯下腰。
把名册递到孟良平面前:“你可要亲自看看?”
孟良平不敢出声。
皇帝笑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在边境十五年,与妻子聚少离多,心怀愧疚吗?”
“你不是说,是看到她的惨状之后,才一时糊涂的吗?”
“那这些人呢?”皇帝爆喝,“你可有半分愧疚?!”
“他们为楚国丢了性命,可尸骨却流落荒野,任由野兽啃食!”
“他们因戍边受伤致残,归家后却只能靠乞讨为生!”
“你是人吗?”
皇帝暴怒,拎起身后的座椅,砸了过来。
“陛下息怒!”孟怀一大喊着,扑到父亲身上。
后背受到重重一击,鲜血立刻喷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孟良平的额头也重重挨了一下。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
糊住了他半只眼睛。
可他恍然未觉,只是死死的盯着孟瑶。
到了这一刻,他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