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有信心。
因为她未婚夫早亡的事,便有她克夫的传言穿出来,她哥哥还在世的时候,都很少有好人家上门提亲,如今她成了孤女,更没人愿意上门了。
就算让媒婆帮着介绍,又能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
“第二个办法呢?”郑若芙问道。
谢云昭一笑“你也看到了,这是我开的店,是一家染坊,你可以来我这里做工,我付你工钱。”
郑若芙的情况,也是有些棘手。
因为从大夏律法上面来讲,对手毫无过错。
郑松作为郑若芙哥嫂唯一还活着的儿子,那留下来的房子,自然而然由郑松继承,郑松便是户主。
郑若芙嫂子的娘家人,也就是郑松的外家,作为郑松的直系亲属,也是律法上规定的第一抚养义务人,比郑若芙这个姑姑,可要名正言顺得多。
郑松由其外家抚养,那其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他们也有权使用,郑若芙可没有权利干涉,不让他们进门。
他们不想让郑若芙住在家里,所以答应了前来提亲的人,要把郑若芙嫁出去,这也没法儿挑出错,更何况连郑若芙的亲舅舅都没有反对。
郑若芙不想嫁,要么以死明志,要么只能逃离家里。
更别说妄图做郑松的抚养人。
他们打的正是这个主意,逼走了郑若芙,郑家就任由他们做主了。
不过在这种种不利的条件下,却也有翻盘的机会。
“如果你的财力更丰厚,更有抚养孩子的能力,生活环境更适宜孩子成长,你也有争夺抚养权的资格,并且会优先考虑你。”
“况且,就算你争得了松哥儿的抚养权,也得有钱不是?你打算拿什么养他?”
总而言之,还是要手里有钱才行。
郑若芙愣了愣,沉思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可是——
“可我什么都不会。”她苦笑道。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到恨嫁的地步。
她在闺中时,父母便很宠她,基本不让她做什么重活儿,她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父母都过世之后,哥哥养着她,同样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虽然读过书认得几个字,但算账却不精通,在这染坊里,能做什么?
想到此,她不免悔不当初,早知今日,以前便该多学着做些针线活什么的,也不至于现在干啥啥不会,连离家出走都走不了。
谢云昭笑了“不用你使力气,也不需要你算账,更不需要你做别的什么,只要会穿衣服就行。”
穿衣服?
郑若芙愕然,什么意思?
让她给客人穿衣服的意思吗?
世上还有这样的活计?
还是说让她做丫鬟,给秦小娘子宽衣?
“秦小娘子的意思是让我卖身为奴?”
谢云昭轻笑一声“怎么会?你帮我做事,我付你工钱,不会让你签卖身契的,和我染坊里的工人们一样,算是我雇你帮我做事而已。”
郑若芙松了口气,但对穿衣服这件事还是有些好奇“敢问这活计是要我做什么,穿衣服是给谁穿?”
“给你自己穿。”
……
随着重阳过去,秋色愈发深了,空气里飘起了瓜果麦子的香气。
顾家的地租期到了,宋兰回了青阳村,处理地的事情,接送顾元祺的任务交给了宋莲。
顾元瑾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越发用功起来。
谢云昭随口一问,这才知道是各州县的解试开始报名了。
而王以安和陆端都报了名,至于顾元瑾,雪堂先生说他的文章虽然有灵气,但拿去应试,还远远不够。
因此,这三兄弟,只有顾元瑾被留了下来,他不免有些焦虑。
谢云昭好笑道“阿瑾和陆端他们待久了,都忘了你自己才多大了。”
顾元瑾也才刚过了十三岁生辰,比陆端和王以安小了三四岁。
“他们比你先出生四年,接触书籍文字也在你前面四年,你跟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