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和感动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
谢云昭忍不住笑了:“说明我和老师有缘。”
她眨眨眼,笑盈盈:“也是老师宅心仁厚,才能让我沾了光,可以得上天眷顾遇见老师。”
雪堂先生瞥了她一眼:“把你的嘴跟王以安那个臭小子的嘴中和一下甚好。”
说完他挥手赶人:“行了,话说完了,赶紧走吧,不然外面那两个该怀疑了。”
谢云昭看着他挑眉:“怕是已经怀疑了。”
雪堂先生哼了声:“也只能怀疑了,我不承认他又能奈我何?”
说罢他抬脚迈步。
谢云昭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院子里王以安和顾元瑾各坐一边,一个沉默地盯着盘子里剩下的几颗花生看,一个无言地看着窗台上的两盆野菊花。
雪堂先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王以安一眼,对顾元瑾道:“你文章写得不错,松风书院那边的名单明日就该贴出来了,你榜上有名,可以放心了。”
顾元瑾脸上浮现光彩,激动道:“多谢先生!”
谢云昭对雪堂先生拱手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愿先生身体康健,顺心如意,以后有空我们再来打扰。”
雪堂先生含笑点头,侧首对王以安道:“送秦小娘子和顾家小郎出去吧。”
王以安对谢云昭伸手做请。
谢云昭和顾元瑾对雪堂先生施礼告退。
王以安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淡声说了句“慢走”便关了门。
谢云昭:“……”
看着眼前被迫不及待关上的门,她忽然理解了雪堂先生的心情。
王以安可不管谢云昭什么心情,关上门就转了身,身后雪堂先生神情难以言喻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随了谁?你爹娘也不像这样啊?你姑姑更不是这性子,难不成是你姑父?”雪堂先生道。
王以安平静道:“听说叔父年轻时在朝堂里舌战群儒,骂遍朝官,我随了谁不是显而易见?”
雪堂先生:“……”
“我那都是骂的该骂的人。”他说道。
王以安反问:“叔父觉得我说的那些话不对吗?”
雪堂先生:“……”偏偏就是他说的话该死地形象,害得他一看到山长就想起那句话,很难忍得住不笑,为了不让山长恼羞成怒将他赶出书院,他只能自己提前卷铺盖走人。
王以安看着雪堂先生,并未因自己在这场对话中赢得了胜利而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仍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问他道:“姑父认识那位秦小娘子?”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肯定。
雪堂先生慢悠悠在石桌前坐下,拈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我看那位秦小娘子知书达理,才学过人,她弟弟也是聪慧有加,我很是欣赏,愿意多关照两分怎么了?”
王以安半个字都不信,他这位叔父从来不是以才取人的人,你再有才能,不入他的眼,他不会和你多说半句。
看叔父这样子,分明是有事隐瞒,不过也没那么重的探究欲,人家不愿说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再问。
“我回屋读书了。”他说道。
刚转身,就听见雪堂先生喊他道:“等一下。”
他只好又回过身重新面向雪堂先生。
雪堂先生狐疑地看着他:“我看这些时日来拜访的人少了许多,不会是你小子不愿开门迎客将人都赶走了吧?”
王以安点头道:“嗯,太吵了,我没时间读书。”
雪堂先生:“……没事了,你去读书吧。”
家里是该雇个小厮了,不然过不了两天,这长灵县他也要没脸待下去了。
院里叔侄两个斗嘴时,谢云昭也正和秦书打嘴仗。
秦书原本靠在门边等谢云昭,看见谢云昭被一个俊俏少年送出来,免不了问一句:“那是谁?”
谢云昭一时没回话,先转头对顾元瑾道:“你先自己回去,我找他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聊,到时候我直接回染坊了,你认得路吧?”
顾元瑾点头:“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