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
现下总算是有个正经活计了,虽然不知道日后是个什么光景,好歹是不用风吹日晒了,也不必扎在男人堆里招人闲话。
馄饨摊大娘看了看队伍里一众女人,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她知道肯定也少不了男人,但至少不是她女儿一个女人,有人作伴总要好得多。
况且,听说染坊的东家就是个女子呢,想来会顾及着些。
“这位娘子,你可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形?”
乔珍娘正和母亲激动着呢,就听身旁有人问话。
她转过头,看到一老一少两位客人正在吃馄饨。
吃馄饨的两人正是周青和陈七郎。
陈七郎嘴刁,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倒是周青吃了个干净,听见两人说话,他顾不得擦嘴,忙趁机打听情况。
虽然是客人,但乔珍娘很珍惜自己这份活计,谨记绿夏的叮嘱,只模棱两可道:“没什么,就是喊人进去问了几句话,答完了就看能不能留下,我运气好,得了东家恩典。”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周青自然不甘心,便看向她手中的文书,问道:“这文书可否借我们一观?”
乔珍娘忍不住皱眉,心中自是不愿,可人家是阿娘客人,又不好得罪,一时为难。
馄饨摊大娘可见不得有人为难自己女儿,立刻将文书一折,让乔珍娘收好,只当没听见周青问话,满脸高兴地对乔珍娘道:“今日喜事临门,走,收拾东西,咱买菜去,我们珍娘辛苦了,娘给你做红烧肉吃,好好补补,顺便庆祝一下。”
说罢便将周青和陈七面前的碗筷收拾了,乔珍娘也帮着收拾起来。
周青和陈七郎被晾在一旁,又气又恼,陈七郎脾气上来,立刻就想发火。
然而刚踹了一脚板凳,那馄饨摊大娘腰一叉,大声道:“干什么!想打人啊?这两碗馄饨你们还没给钱呢,怎么?吃霸王餐不成就想欺负人呢?”
这声音立刻引来四周人的关注。
周青黑着脸,见那边染坊门口也有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来,怕被发现,只好掏出十文钱放到桌上,忙拉着陈七郎走了。
走到一处巷子拐角,周青一边安抚陈七郎一边看着染坊的情况。
陈七郎倒是很快冷静下来,想起什么问道:“你说那个叫顾婉的,现在在哪儿呢?”
周青回道:“在那边染坊里,怕是得下晌染坊收工才会出来回家去。”
陈七郎哪里愿意等,便和周青道:“那我先去西城瓦子看戏去了,你看着时候来叫我。”
周青看着面前的祖宗,拳头捏紧又放开,最终也只好应“是”。
陈七郎离开,周青又换了个地方继续盯梢。
染坊门口的队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短了一些,可见招工并不顺利。
绿夏将茶盏递给谢云昭:“娘子喝口水歇一歇吧。”
“多谢。”谢云昭接过来一口喝干,长呼一口气。
面试了一上午,却只找到了乔珍娘一个合适的人,来面试的不知为何大多都是女子,以妇人为多,可很多妇人因为生孩子伤了身子,身体并不算好,大多适应不了这种体力活儿。
体力好的,却又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太适合在染坊做工。
“外面排队的还有多少人?”谢云昭问道。
绿夏往外探头看了看:“还有十来个。”
谢云昭颔首:“行,叫下一个人吧。”
绿夏应声去了。
一共十七个人,谢云昭一直忙到了下午天色发黑才完。
可也只招选出了一个人。
她伸了个懒腰,抬头见顾婉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碗。
谢云昭闻到柔和而甜蜜的酒香。
“阿娘送来的酒酿圆子,阿姐尝尝。”
“姨母过来了?”
顾婉将白瓷碗放到谢云昭桌前,道:“阿娘说阿姐太辛苦了,特意做了酒酿圆子给阿姐润喉,舅舅和姨母他们已经在
她说着看向绿夏道:“绿夏姐姐,也做了你的份儿,你快下去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