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站到后面,将那几个打闹的学子隔绝开。
谢云昭也没有推拒,向他道过谢后便走到前面。
山路不长,随后一路平静,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松风书院的大门。
大门此刻正紧闭着,门外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人。
谢云昭和顾元瑾找了个靠外的地方站着。
外面是一圈矮墙,往外望去,能看到整个长灵县城,四四方方的棋盘在白日中显出几分肃穆。
远处群山连绵,连接着天际,天空是温温柔柔的浅蓝色,像一朵蓝云,镶着一圈金边,太阳要出来了。
周围的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都是十七八或是二十来岁,十二岁的顾元瑾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难免引人侧目。
顾元瑾被众多视线包围,有些局促,便同谢云昭一般背过身去看将要从山巅冒出头的朝阳。
谢云昭和他闲聊,问他:“紧张吗?”
顾元瑾知道她是在问对将要到来的入学考试紧不紧张,毕竟入学名额是有限的,而今日一看,他年纪最小,和这些比他多读了好几年书的人相比,他简直没什么竞争力。
“紧张。”顾元瑾实话实说,“阿姐你给我出的那些策论题我都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些时日,顾元瑾的算术突飞猛进,已经不需要谢云昭操心,但他的策论却还在入门边缘,于是谢云昭便给他出了些策论题目,让他作为练习。
离顾元瑾不远的少年闻言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到谢云昭脸上。
谢云昭似有所感,抬头看去,见是方才那位蓝衫少年,便对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那蓝衫少年迟疑一瞬,朝他们走过来,和他们见礼。
谢云昭和顾元瑾回礼。
少年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陆,名端,字翼之,不知小兄弟大名?”
陆端,字翼之。
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
谢云昭挑眉,读书人家啊。
顾元瑾没想到会有人来和自己搭话,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我姓顾,名元瑾,还没有取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