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听了都能不战而退。”
谢云昭深以为然。
“咱们就这么空手去吗?”宋莲感叹完,又说起秦书的事情,这些时日她每日都很担心顾家会被官兵围了,“要不要准备些什么,要不我先去买把刀?”
谢云昭有些无奈:“他若要告密早告了,还会等到现在?”
宋莲抱着手臂,转头看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不是说他是个奸诈小人?”
“他是奸诈小人,但也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自寻死路的。”谢云昭道。
两人走进巷子里,见宋莲面有不解,谢云昭轻声道:“你想想秦大将军什么时候被贬的?”
“今年三月……”宋莲下意识道,忽地停顿下来。
谢云昭知道她听懂了,不由一笑。
他们那位皇帝陛下,多疑而善变。
想燕王和他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燕王为了帮他巩固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向先皇自请领兵出征,多年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终于手握大权铲除一切阻碍扶持哥哥登上皇位,不也落得被猜忌的下场?
她爹本来也是从未有过反心的,对皇位也不曾有兴趣。
用他爹的话说,当皇帝比打仗还累。
但架不住燕王这样的身份和在军中的威望,很难让皇帝睡得着觉。
于是皇帝只好让燕王睡不着觉了,先是拖延军饷,再是不顾前线作战,拖延粮草,然后阵前换将,处处掣肘,又安排宦官监军,对战事指手画脚。
按照她爹的脾气,能忍这么多年不造反,已经是忍者神龟级别了。
尽管秦大将军和燕王仅仅只是纯纯的同事合作关系,在那次作战之后别说书信联系,便是连平日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多的一句话都不曾说,但在那位皇帝陛下心里显然不是如此。
燕王事后,没隔多久秦大将军便被贬了官,说两者没有关系,她是不信的。
秦书将她和谢云景交出去,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向皇帝证明,秦大将军和燕王果然私交甚好,到时候她和谢云景再说点儿什么,秦家就等着陪葬。
以秦书的心眼儿,不会想不到这些。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才对自己身份暴露这件事全然不担心,否则当日就不会直接离开。
宋莲摇头啧啧两声:“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得多。”
“那还不是被逼出来的。”谢云昭道。
说完这话,两人已经走到门口。
宋莲抬手拍门。
开门的仍旧是关五,这次她们没有被晾在外面,关五直接请了她们进去。
自从上次宋莲和关五别过苗头,便互看不顺眼,此时也是谁也不理谁,各自站在院子一角,一个自顾自擦着大刀,一个抱臂围着院子里的银杏树看。
谢云昭进了东厢找秦书。
几天不见,秦书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欠揍的样儿,正翘着腿往嘴里扔花生米。
看见她进来,也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抖了抖腿将花生皮抖下去,扬了扬下巴:“随便坐,茶壶里有水,想喝自己倒。”
说罢便拍了拍衣摆,又拍拍手起身去了里间。
谢云昭听见开锁的声音。
不过片刻,秦书就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个木匣子。
“这里是五千贯,给你换成了银票,三千八百五十两。”秦书将木匣子打开,推向谢云昭,让她查看钱数。
谢云昭点了点:“没错。”
她看了秦书一眼:“你速度还挺快,这次找的钱主是谁?”
随手拿出五千贯放贷,这家财可谓丰厚,长灵县有这样的巨富?夔州也找不出来几个吧?
“这你别管。”秦书说道。
他将两张文书推过来:“记得按时还钱。”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有欠我的钱,也别忘了。”
谢云昭笑意盈盈:“放心,不会忘。”
看着她的笑脸,秦书心下立刻升起警惕:“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奸计?”
他仔细想了想,思考自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