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眉,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呢?”
牛大胆也是脸色发白,在门口大吼:“刘壮家的?刘壮家的?!”
屋内没人应答,却在这时候,附近一座草屋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隔着窗户,喊道:“你们是汉人?”
冯骥与牛大胆连忙看去,牛大胆连忙道:“是,我们是汉人,老丈,这家是刘壮家吗?他家里人呢?”
老汉叹道:“你们来晚了,几天前来了一批蒙古人,进来就抓人,孩子被他们杀了,女人被他们抓了。”
“这刘壮家的女人,因为儿子被杀,发了疯顶撞了蒙古鞑子,被当场刺穿了胸口了。”
“什么!”
牛大胆瞪大了眼睛,双目通红,拳头死死捏紧,呼吸也粗重起来。
“那些蒙古人呢?还在村子里吗?”
老汉摇头:“早就走了,只留下几个士兵在关帝庙那边。”
“你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牛大胆啊的一声,愤怒狂吼,转身一拳,打在了木头桩上。
顿时茅草门框剧烈颤抖。
牛大胆捂脸痛哭:“刘壮……对不起……老牛对不起你啊……”
冯骥也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似要将心中躁郁一股脑吐出去。
但是没用,他只觉得越发憋屈烦闷。
“蒙古鞑子……”
他眼底闪过深深的杀意。
不亲身经历这个时代,是无法感受到这个时代下,百姓们的绝望和凄惨。
比起清末年间,元末的百姓,似乎更加凄惨。
起码清末年间,除了日本鬼子,其他入侵中国的列强,少有屠城的。
但是在元末时期,蒙古人屠城,那是家常便饭。
随意虐杀汉人,更是习以为常。
他们根本不拿汉人当人。
此行替刘壮发放抚恤金,彻底宣告失败。
返程的路上,冯骥与牛大胆都是心情沉重,话都没有几句。
快到紫薇堂时,牛大胆忽然问道:“冯老弟,香主和刘长老决定推选你主持咱们紫薇堂了吗?”
冯骥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牛大胆红着眼,道:“那你能不能尽快把抚恤金要下来?我……我担心有的兄弟们家人,怕是来不及拿到钱,就……就和刘壮家人一样了。”
冯骥与牛大胆对视,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当下他用力点了点头:“你放心,抚恤金的事情,必须要让天微堂给个说法!”
牛大胆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说话间,二人翻身下马,已经进了院子。
这时一名紫薇堂弟子看到二人,连忙走了过来,低声道:“老牛,冯骥,新舵主来了。”
“什么?”
牛大胆顿时脸色一变,旋即惊怒道:“哪来的新舵主?”
这名弟子叹道:“上面派来的,说是教主亲自任命,还有教主令旗和手书。”
“不过……你知道来的是谁吗?”
牛大胆立时问道:“是谁?”
“天微堂,庒大同!”
此言一出,牛大胆与冯骥顿时都扭头看了过来。
牛大胆更是火冒三丈,怒道:“凭什么!”
“他庒大同,不是天微堂的舵主吗?凭什么来咱们紫薇堂担任舵主?咱们紫薇堂便是没人了吗?要他来当舵主?”
“教主的命令,咱们有什么办法?”
“香主和长老呢?”
冯骥问道。
“在里面呢,唉,兄弟们受不了这份窝囊气,都在生闷气呢。”
这弟子叹道。
刚说完,就忽然见到一名彪形大汉从堂口里走出来。
其人虎背熊腰,手提一杆狼牙棒,双目精芒流转,一看便是高手。
他来到院中,扫视一眼,忽然一指冯骥,喝道:“你,过来!”
冯骥一挑眉头,看向此人,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