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院子里，几个帮着打扫庭院的仆人闻到气味，瞬间将早饭吐了出来。
“好…臭……”
离姬源厢房门口最近的婢女，竟是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昏死在地上。
“啊！
！
！”
屋中的姬源，忍不住痛苦的大叫出来。
而这样的黑烟，足足持续了半天时间。
胡成从书房走进院子，捏着鼻子，看着地上满地的‘尸体’。
“老爷，您看这……”
管家哭丧着脸，就算离着很远，他们也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都走都走。”
胡成连忙摆手，“带上面巾，吩咐下面的人不要靠近厢房。”
黑烟之后，是黑色的鲜血。
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出黑线虫一样的东西。
黑色的杂质与鲜血混合着，一点点从姬源的体内排出。
此刻的姬源，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他眼中满是血丝，咬着牙，嘴角痛苦的抽搐着。
身体已经轻飘飘的了。
姬源觉得此刻的自己若是催动烟山步，应该能左脚踩右脚，直接飞起来。
恶臭的气味他恍若未闻。
全都被身体上的痛苦盖过去了。
好似万针穿身，又好像是千刀万剐。
那恐怖的痛苦，绝对不是什么一句轻飘飘的意志力就能够抵消的。
而姬源硬撑着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他窥破己身。
内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骨变晶莹了。
这种感觉极为明显，好似雪一样的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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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身体的每一分变化，气血似乎也变得深邃了许多。
有点像灵界之中的血色。
第三天早上。
姬源身上的异样和痛苦开始褪去。
下午。
姬源缓缓从床上站起身。
身下的毯子已经完全黏在了裤子上，裤子连着肉，全被杂质和鲜血浸透。
撕拉……
姬源粘黏在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下来。
这些衣服和毯子不管原来是什么颜色，现在已经全变成黑色了。
姬源抬头一看。
就连房梁的柱子都被自己身上的黑烟给熏黑了。
姬源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
走到门口，“外面有人吗？”
他大吼一声。
“有。”
门外响起的，是伍天娣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的跑过来，凑到门边，“结束了？”
“帮我拿一身……”
姬源话还没说完，衣服就已经从门缝递了过来。
“多谢。”
姬源连忙穿上衣服，这才打开大门。
屋中的污秽之气，瞬间如潮水般冲了出去。
“咳咳……”
几个想要进来的婢女，立刻被熏得连连后退。
只有伍天娣，屹立在姬源的面前。
“你没事吧？”
一袭红衣的伍天娣，看向姬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看着瘦了好多。”
“没事，洗筋伐髓嘛。”
姬源看着伍天娣，心中莫名安心，身上的痛苦和酸涩都好像少了。
“我……”
姬源刚想继续安慰两句。
可伍天娣的人影已经没有了。
一转头。
就看见伍天娣拿起来姬源撕下来的衣服，眼中的光彩璀璨耀眼。
“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你身上放出的气味，竟然能直接把婢女撂倒。”
“那几个婢女，足足三天没吃下饭。”
“昏而不死，折磨数日……这可是好材料啊。”
伍天娣自言自语，“你的这些脏衣服，归我了啊。”
“好。”
姬源笑了笑。
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