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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云双手一摊,苦笑道:“唉,咱们这位公主殿下被皇上宠坏了,居然不顾皇上严令,执意偷跑出宫,非要到西域看望太子殿下。”
樊忠一听,心里一阵叫苦不迭,这都什么事啊:“王兄弟,本帅从未见过公主殿下。”
“什么?”
王天云嚯的一声起身,暗道一声不好:“难道公主遭遇了不测?”
“樊兄,此事万万开不得玩笑,公主殿下偷跑出宫已近月余,沿途驿站皆有她持东宫令牌索要马匹、食宿的记录,分明是直奔西域而来,肃州外的玉门关亦有她出关的文牒记录,她……她怎么可能没到你这吐鲁番行辕?”
樊忠也是心头一震,他征战半生,面对多少刀山火海也未曾如此慌乱过:“王老弟,军国大事,本帅岂敢虚言?太子殿下化名朱大郎,就在中路军杨洪麾下效力,公主若至,必会先去寻他。
杨洪若有公主消息,铁门关大捷的军报中定会提及,可……”
他猛地转身,对着帐外厉声喝道:“来人,传杨洪军中信使。”
帐外亲兵应声而去。
樊忠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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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公主,皇帝最宠爱的长女,千金之躯,若真在西域地界失踪甚至遭遇不测……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虽然责任不在他,他也知道皇帝不会迁怒于他,可这二十万大军里,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存在:太子殿下!
王天云带来的密旨和灾情已经让他头疼不已,如今又压上了公主失踪这当子事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王天云上前一步道:“樊兄,公主离宫时,身边只带了个自幼服侍她的宫女,她对外宣称是思念太子心切,实则……”
说着,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公主殿下实则是为了甘肃镇总兵杨再兴的嫡长子,那个原任东宫护卫的杨虎。
太子殿下半年前以朱大郎之名赴甘肃历练,杨虎化名王小虎随行。
公主与杨虎……情愫暗生,此次怕是借探望太子之名,行私会情郎之实。”
樊忠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情愫?私会?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一个为情所困、不顾一切的公主,带着一个宫女,千里迢迢穿越兵荒马乱的边关……这其中的凶险,想想都让人头皮麻。
“糊涂,天大的糊涂!”
樊忠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杯乱跳,“杨再兴之子……杨虎……来人,去问问,杨虎……哦不,是甘肃镇锐士营王小虎他如今在何处?”
门口的亲卫并未离去,而是朗声道:“回大帅,杨虎因作战勇猛,已被擢升为锐士营的百户,此刻应随杨洪部在铁门关休整!”
闻言,王天云急道:“公主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哈密,但为何沿途驿站有记录,可出了玉门关后,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这中间定是出了岔子!”
就在这时,杨洪军中信使被带了进来。
“末将参见大帅,王尚书。”
信使单膝跪地朗声道。
“免礼,”
樊忠急不可耐,“本帅问你,军中可曾见过一位年轻女子,持东宫令牌或自称……嗯,身份特殊,前往寻找锐士营朱大郎或王小虎?”
信使一脸茫然:“回大帅,小的未曾听闻。
朱大郎与王百户皆在军中,一切安好,未曾有女子寻访。
而且杨将军治军极严,寻常女子根本靠近不了军营,更别说……”
“下去吧!”
樊忠烦躁地挥挥手。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公主根本没有抵达铁门关。
那么,她是在进入西域后在前往铁门关的路上失踪的。
从甘肃镇进入西域,再到吐鲁番、铁门关……这千里路途,戈壁、荒漠、天山余脉、还有那些尚未完全肃清的残敌……樊忠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王天云面如死灰,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