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可不就是得罪人的吗!
再说了,我猜皇上之所以选你,也正是看中了你能文能武,对他还算忠心。”
“那是。”
井源听妻子这么夸他,瞬间自信心爆棚。
“德性!”
嘉兴公主白了丈夫一眼。
“那我接了这个差事?”
井源道。
“你有得选择吗?”
井源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往外走。
“哪去?”
嘉兴公主追上去问道。
“进宫,谢恩去。”
井源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
乾清宫内,朱祁镇此刻正坐在御案内翻看内阁这两个月批复的公文,一旁的小案边,越王朱瞻墉正襟危坐,时不时瞄一眼皇帝,又迅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山东四个德州、登州、莱州十几个官员去职升迁的折子,你看了吗?”
朱祁镇拿着一本奏折,抬起头问道。
朱瞻墉好似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站起身躬身道:“回皇上,臣记得这是七月二十八日,由山东布政使司呈送上来的,臣记得当时马阁老当时票拟核准了,臣当时以为所奏没有不妥,所以就给准了。”
“江西巡察御史耿在文呈送的弹劾三名贪官,人证物证俱在,内阁为何给驳了?”
朱祁镇又道。
“这…臣记得当时马阁老说这三人虽有人证物证,可个中细节还需调查,所以就给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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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辽东都司要了五万套冬衣,为何只给了三万件?还有,兵器甲胄,为何只给了一半?”
朱祁镇语气冰冷,怒道。
“臣…”
朱瞻墉已经被问的冷汗淋漓,“回皇上,当时…当时内阁廷议,辽东都司近半年来少有战事,且库存的冬衣兵器甲胄尚有不少,所以几位大人商议后决定…”
“啪”
的一声,朱祁镇怒不可遏:“一口一个马阁老,一口一个内阁决议,那要你这个亲王监国何用?!”
朱瞻墉赶紧跪下道:“皇上息怒,臣…臣…”
“我就是个空桶子王爷,你让我监国那就是个摆设,再说,内阁能听我的吗?你又没给他们下旨让他们听我的。”
朱瞻墉是有苦说不出,心里委屈的很。
此刻跪在地上,后背上,被老太太用藤棍打出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生疼,可他不敢动,更不敢顶撞,只能忍着。
“王叔,”
朱祁镇突然换了口气,“你是不是想就藩?”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时让朱瞻墉有些发懵。
说实话这话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想就藩,到了封地天高皇帝远,还不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可现在嘛,那就不好说了。
朝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不想去!
这就是朱瞻墉现在此刻的想法。
当他得知皇帝有意将他的封地改到朝鲜时,他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不说要远离大明漂洋过海去那穷地方,就说那边刚刚打下来,人文风俗语言皆和中原不同。
正所谓故土难离,自己一土生土长的汉家王爷,难道要终老异国他乡不成?
一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再也回不了大明故土,朱瞻墉心里就难受。
他这次被老太太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可不止一次借着国家大事不决的由头去后宫找老娘诉苦。
老太太虽然心疼儿子,可她首先是大明的太皇太后,而后才是他朱瞻墉的母亲。
而且这个儿子三番五次找自己诉苦,想改封中原,不愿去朝鲜受苦,这让老太太怒其不争。
经过几次后,朱瞻墉渐渐对自己的老娘有了怨言:“亲儿子居然比不过亲孙子,老太太还真是偏心。”
“三叔,为何不回话?”
朱祁镇问道。
“额…臣,臣何时就藩全凭皇上做主。”
朱瞻墉挤出几丝笑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