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一)的六万大军。
统帅乃是帖木儿后裔,以悍勇着称的米尔扎·兀鲁伯。
兀鲁伯此人绝非庸碌之辈,他曾数次跟随使团前往大明,深知明军火器的犀利,平原决战难撄其锋。
因此,他精心选择了帕米尔高原一处名为“铁门关”
的天险隘口作为战场。
此地两侧是万仞绝壁,猿猱难攀,中间仅有一条狭窄崎岖、蜿蜒如肠的谷道。
他命人依托地利,在谷道两侧高耸的崖壁上构筑了简易石堡,部署了大量弓箭手与滚木礌石,并将最精锐的重步兵与骑兵布置在谷口相对平缓的开阔地带,构筑了数道坚固的鹿砦木栅防线,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决死架势。
其意图在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利用帕米尔高原的严寒、稀薄的空气和险绝的地形,最大限度地抵消明军的火器与骑兵优势,将明军拖入残酷的消耗泥潭,待其师老兵疲、补给艰难之时,再动致命反击。
也正如他所料,此刻的三路明军虽然士气高昂,但粮草供给已经有些跟不上了,若不是沿途购买各部落的粮食,恐怕杨洪这一路的大军只能止步于委鲁母(今乌鲁木齐)了。
杨洪驻马军前,远眺着前方的“铁门关”
隘口。
高崖之上,石堡的轮廓和攒动的人影清晰可见。
“将军,”
杨洪身旁,一位年轻英武的将领沉声开口道:“此地险绝异常,敌军据高凭险,强攻恐伤亡惨重。
是否暂缓兵锋,另寻他途,或待南路徐将军翻越葱岭,形成夹击之势?”
杨洪眼神锐利如电,缓缓摇头道:“此地乃通往河中(中亚两河流域)之咽喉锁钥,此关不破,我大军西进之路便如鲠在喉,兀鲁伯集重兵于此,正是要在此挫我锐气,耗我锋芒,若避而不战,或迁延日久,一则长敌气焰,二则后勤不济,高原补给于我百害而无一利!”
他转过身,对着众将正色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龙威、龙兴将士,自出关以来,所向披靡,何曾畏惧过刀山火海?今日,便在这世界屋脊之上,让西察合台人,用他们的血肉和灵魂,铭记何为我大明‘铁流’之威!
传我将令!”
“龙兴军听令!”
杨洪声音陡然拔高,“集中所有炮火,目标——隘口两侧崖堡及谷口第一道防线,给老子轰!
把他们的乌龟壳,连同他们的狗胆,一并轰碎!”
“得令!”
杨俊抱拳领命,转身疾驰部署。
片刻之后,龙兴军阵中响起一片急促的口令与金属碰撞声。
数十门轻型火炮被迅推至阵前,黝黑的炮口高高昂起。
“装填实心弹!”
“诸炮校准!”
“放!”
“轰!
轰!
轰!
轰!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如同天神震怒,瞬间撕裂了帕米尔高原的寂静,炮口焰光闪耀,浓密的硝烟腾空而起,实心铁球带着凄厉的呼啸,狠狠砸向高崖上的石堡与谷口的木栅防线,出沉闷如雷的撞击与碎裂声!
霰弹则如暴雨梨花,横扫暴露在外的敌军弓箭手阵地,顿时血雾弥漫,惨嚎连连!
明军的炮击精准而猛烈,虽然受限于火炮的便携性,未能彻底摧毁敌人的坚固工事,却极大地压制了敌军的攒射,并且摧毁了部分防御,在火炮的掩护下,数队担任先锋强攻任务的明军已经摸到了他们的防御工事下。
炮火持续了近半个时辰,隘口两侧硝烟弥漫,碎石簌簌滚落。
“炮火延伸,压制敌军纵深。”
杨俊适时下令。
“龙兴军重甲先锋营!”
中军中,杨洪的令旗挥舞,“目标,谷口,为全军凿开通道。
杀!”
“杀!”
早已蓄势待的三千龙兴重甲破阵先锋,如同被点燃的钢铁火药桶,轰然启动!
他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