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死。
而且,要死得其所,死得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让皇上……再无半分回护的可能!”
几人一滞,齐齐看向他。
肖师爷似乎不胜酒力,一口酒下肚,居然满脸涨红,猛地咳嗽了几下,这才继续道:“几位大人,你们说,满朝文武,谁担得起这‘大奸大恶’四个字?谁又有那‘动摇国本’的滔天能量?谁……又刚刚被查出私通瓦剌的证据,谁又有心怀叵测之心?”
“这还用说,自然是于老儿!”
陈志冷笑道。
肖师爷没有理会陈志的戏谑,继续开口道:“天象虽凶,终究悬于九天,难入圣君之耳啊。”
几人更加不解了,王崇古皱着眉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五年之久的师爷,问道:“启功,有话你就直说吧。”
“东翁,这第一把火您已经给烧了起来,皇上虽然半信半疑,但不足以将于谦致死,若想彻底清除您脚下的这块绊脚石,就要再加一把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而这第二把火就是汹汹民意!”
肖师爷说完,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看着众人。
“肖师爷的意思是说欲成此事,尚需……借来东风,将这凶兆之火,烧遍京城,烧入宫闱,烧得陛下……不得不信,不得不杀!”
封雷眼睛一亮,拍案道。
“不可!”
王崇古赶紧摇头,“前廷可以闹起来,但是万不能将后宫扯进来!
你们不了解皇上,皇上虽然不好女色,可对后宫的几位嫔妃也是爱护有加,尤其是坤宁宫那位,更是太皇太后和皇帝的逆鳞,谁敢触动,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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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翁,欲成大事,必须心狠,无毒不丈夫啊!”
肖师爷咬牙道。
“那是无度不丈夫!”
王崇古白了师爷一眼,“我们的目的是将于谦整倒,而不是搅乱朝堂和后宫!”
王崇古坚决的摇了摇头。
“东翁,您怎能有如此妇人之仁!”
肖师爷叹了口气,继续劝道:“小人听说当今这位虽然正值盛年,可据宫中传出的消息这位的身体可不是很好。”
“大胆,你想弑……”
王崇古突然拍案而起,可君字还没说出口,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东翁,且听小人说完再动怒也不迟。”
肖师爷却是冷静的很,笑呵呵的说道。
“若是因为此事,导致当今不能临朝理政,东翁,您想想,您贵为内阁大臣,又有数次大功在身,天下学子皆以您为座师,而吴王殿下尚在襁褓之中,太皇太后如今也在病中,那这朝政必然要靠内阁的几位来撑持,东翁,您的机会不就来了吗?以您的手段,到那时,您可就是妥妥的……”
“不可!”
王崇古身体居然有些抖动起来,“坚决不可,当今皇上正值盛年,我从未听说龙体有暗疾,再说我王崇古虽然喜好权力,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等大逆不道之法,我王崇古绝不会去做!”
“部堂,肖师爷所说,其实也是为您着想,也是为了我等着想啊。”
陈志笑道,“您想想,就算您不愿意做,可一旦日后东窗事发,凭着锦衣卫和东厂的手段,皇上能饶了您吗?能饶了我们吗?”
“那也不行……”
王崇古依旧摇头,可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肖启功敏锐的捕捉到了王崇古的变化,继续道:“东翁,其实这事儿也不用您亲自去做,刚才小人说了,借东风!”
“借东风?”
王崇古看向肖启功。
肖启功食指蘸了蘸杯中的酒水,在黄花梨的桌面上写下了两个字:民意!
“东翁,当今皇上不是最爱百姓吗?咱们就利用这一点,民意汹汹,皇上不会置之不理吧?”
肖启功笑道。
“不错,不错,师爷这招妙啊,部堂大人既可以隔岸观火,又能空手套白狼,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