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里?你以为你死了,你那点‘魂’就能延续?可笑。
你不过是他们用来试探朕底线、消耗朕耐心的棋子而已,一块用完即弃的破布!”
后花园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痛苦。
朱祁镇的话,直接戳中了了他内心深处的屈辱——他何尝不知自己已是弃子?
在东瀛,他也不过是那些大名、幕府争来夺去用来号令四岛的傀儡罢了。
朱祁镇敏锐的捕捉到了后花园眼中的那转瞬即逝的神色,又道:“如今你咬紧牙关,受尽酷刑,所求为何?无非是盼着那所谓的‘复国大业’有一线希望,盼着你的‘魂’能存续。
可朕告诉你,你死了,你那点可怜的‘魂’,只会被你的‘盟友’用来当作煽动更多蠢货送死的工具,被他们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而你的名字,你为之付出一切的所谓的大和民族,只会成为史书上寥寥几笔的笑柄,成为大明铁蹄下又一缕微不足道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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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的话犹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裂着后花园心中的最后的心理防线上。
“不!”
后花园惨嚎一声,那是信念被残酷生生撕开时本能的抗拒。
“不?”
朱祁镇冷笑一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条待宰的野狗。
这就是你守护的‘魂’给你的回报?而你的‘盟友’呢?他在哪里?在温暖的府邸里饮酒作乐还是在盘算着下一个牺牲品?他连一块能证明他身份的铜牌都不敢给你刻上真名,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暗纹,他怕什么,怕牵连他自己,你在为他守护秘密,而他已将你视为随时可以抛弃的累赘!”
朱祁镇说完,刑房内一片寂静。
良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朕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一个让你那点‘菊之魂’,不至于彻底沦为他人垫脚石和后世笑柄的选择。”
闻言,后花园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的看向眼前这个让他惊恐万分的大明天子。
“告诉朕,你在大明京师这些年,是如何传递消息,如何绘制布防图,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们所有的联络点和暗桩在哪里。
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个藏头露尾的‘盟友’的一切,都吐出来。”
“然后呢?”
后花园试探的问道,“给我一个痛快?”
“痛快?不,”
朱祁镇笑着摆了摆手,继续道:“那太便宜你了,朕会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朕如何将你那些所谓的忠臣义士、将你那个不敢露面的盟友、将你们那点可笑的‘菊之魂’,一寸寸、一点点地碾成齑粉。
朕会让你看着,你们为之付出一切的幻梦,是如何在朕的铁蹄下彻底破灭,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也是对你那点‘魂’最后的‘尊重’,朕要让你看清它的本质,看清它是如何被利用,如何走向彻底的、无可挽回的毁灭!”
活着,亲眼见证自己坚守的一切被彻底摧毁?这比死更残酷万倍!
然而,这残酷的“承诺”
,却恰恰击中了这个亡国之君内心深处的一种扭曲的渴望:他需要确认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是否真的值得?
后花园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水……”
徐恭立刻会意,亲自端来一碗清水,粗暴地灌进了后花园嘴里。
“好,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让……让我看看你……你如何碾碎一切……”
他开始了艰难的叙述,声音断断续续,将一张潜藏在京师繁华表象下的暗网,缓缓揭开:
“城……城西‘福源’米铺掌柜的是萨摩旧臣,他负责传递消息。”
“崇……崇文门外的广济寺后院的枯井,有……有暗格,那是用来存放……地图的。”
“西面新城的军器局里一个姓刘的库吏,他负责偷运火药。”
“天津卫码头,‘四海’船行的东主也是……是我们的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