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土之日,必以明寇之血祭旗!”
“此乃明国京师至天津、登莱等地军港布防图,沿途大道、驿站、村庄、水井皆已绘齐,只待天皇陛下重归东瀛!”
“萨摩岛津……丸十字……好一个‘大和民族之魂胆所系’,好一个‘重光旧土’,”
朱祁镇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天云,五年前,朕御驾亲征,踏平东瀛四岛,焚其神社,毁其甲胄,将所谓天皇公卿、将军大名尽数扫灭。
朕以为,‘日本’这个名词,连同它那些病态的野心,已经被朕亲手埋葬,深埋于大明东瀛行省的土地之下了!”
“朕给了他们归化之途,给了他们成为大明子民、沐浴王化的生路。
朕在东瀛推行汉文,移风易俗,驻重兵以慑宵小,朕以为,五年铁腕,足以碾碎他们最后一丝痴心妄想!”
“可结果呢?!”
他猛地将那几封信和铜牌死死抓在手里:“就在朕的京师,就在朕眼皮子底下,一个被严密监控的阶下囚,一个挂着‘商馆’牌子的地方,成了探听消息、囤积兵器、传递密信的贼窝!”
朱祁镇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还是被这些倭人给愚弄了!
“‘菊之纹章,乃大和民族之魂胆所系’?呵……”
朱祁镇冷笑连连,“朕今天,就要把这所谓的‘魂胆’,连根拔起,碾成粉末,撒进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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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厉声喝道:“来人!
传旨徐恭,让他立刻进宫见朕!”
“皇上请暂熄雷霆之怒,些许跳梁小丑,不过是疥癣之疾,臣担心的是……”
王天云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欲言又止。
“说!”
朱祁镇怒道。
“是。
臣担心的是这帮倭人是如何摸清京师的布防情况以及沿途驻军情况的,甚至于大路小路乃至水井在何处他们都绘制的如此清楚,这……臣初看此信时,有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王天云说罢,已是冷汗淋漓。
朱祁镇冷笑一声,后世这个四岛倭国为了图谋中华大地,可是准备了一百多年,他们绘制的地图可比自己手里缴获的这份地图详细多了。
“看来,朕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朱祁镇怒道。
说罢,转身而去。
乾清宫,书房内。
锦衣卫指挥使徐恭捧着被皇帝揉搓的皱巴巴的信,冷汗直冒。
他没想到,在锦衣卫严密布控的京师中,这帮人居然将京师中的城防摸的如此详细,连城防军何时换防、巡逻路线、各城门守卫人数甚至军官的名字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分明是在他精心织就的天罗地网之下,生生挖出了一条隐秘的通道!
这是锦衣卫的失职,是他徐恭的奇耻大辱,也是赤裸裸的挑衅!
“皇上,臣罪该万死!”
徐恭跪在地上,颤声道。
“万死?死一次就够了,”
朱祁镇缓缓的开口,冰冷的声音让徐恭肝胆欲裂,“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徐恭浑身剧震,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他知道皇帝绝非虚言恫吓他,出了如此惊天纰漏,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万死难辞其咎,同时脑中也在飞转动:京师暗桩皆是他亲自遴选的心腹,被收买可能性极低,那问题出在哪里?是地方上的环节?还是…有更深的势力在庇护?
朱祁镇从御案里走出来,走到刀架处,缓缓抽出了那柄永乐皇帝曾经用过的天子剑,刀身划过剑鞘的声音让徐恭肝胆俱裂。
“完了,完了,”
徐恭面如死灰,缓缓闭上了眼。
可是等了好一会,听到的却是皇帝冰冷的声音
“天云,将人交给他,滚回你的北镇抚司,不分主仆,即刻打入诏狱,你亲自督办,朕要在今天日落之前知道这些密信的传递渠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藏身之处、京师及周边所有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