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心中排练了无数遍:“郕王殿下乃陛下的胞弟,仁厚贤德,深孚众望。
更重要的是,殿下对陛下这些年来的激进改革,尤其是那断人财路的卫所新政,颇有微词。
殿下登基,必能体恤勋贵老臣之苦,恢复祖宗成法,安定社稷人心!”
说到此处,他有些得意的翘起二郎腿笑道:“你们猜现在郕王殿下在想什么?”
“想啥?”
众人齐齐问道。
徐有贞摇头晃脑、洋洋自得的看了看众人,见已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笑道:“前日,我就已经说动了郕王殿下,他已答应和咱们站在一条船上了!”
“真的?”
石亨一拍桌子,狂喜道。
“那是自然,而且郕王殿下还亲自写了几封信送到了京中的几家勋贵手里,他们都答应在大朝会上一同举事!”
“太好了,太好了。”
石亨拍案而起,激动地来回踱步,“朱祁钰这小子,性子软,耳根子也软,比他那铁石心肠的哥哥好拿捏多了,拥立之功,天大的富贵啊,只要我们把他推上龙椅,这大明的天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那些被裁撤的卫所,被清查的田亩,统统都能回来!
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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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铉也是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向往:“郕王确是最佳人选,他母族不显,在朝中根基不深,正需依靠我等。
事成之后,我等便是再造乾坤的柱石!”
一旁的内官监太监张轨更是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老鼠:“杂家在宫中经营多年,郕王殿下那边……也早有接触。
殿下对陛下的某些作为,确实颇有怨言。
只要我等能掌控大局,让殿下‘顺应天命’,登临大宝,并非难事。
宫闱之内,自有杂家安排。”
“好!”
石亨猛地停步,环视众人,及膝的胡须因激动而上下抖动,“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就干他娘的!
时间紧迫,皇帝生死就在旦夕之间,我们必须抢在太子登基或者皇帝醒来之前动手,两日后的大朝,就是我们的机会!”
徐有贞微微皱眉:“石将军,大朝百官齐聚,宫禁森严,如何动手?直接逼宫?”
“逼宫?那是最下乘!”
石亨眼中闪烁着狡黠和狠厉,“我们要‘请’郕王登基,要‘名正言顺’!
徐先生,你是读书人,脑子活,说说,这‘名正言顺’该怎么弄?”
徐有贞抚须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缓缓道出早已成竹在胸的毒计:
“第一步,控制宫门,隔绝内外!
大朝会当日清晨,趁百官入朝,宫门开启之际,由石将军的亲信家将、死士,伪装成禁军,突然难,迅控制午门、东华门、西华门,尤其是午门,必须第一时间拿下!
关闭宫门,隔绝皇城内外,宫内的禁军,杨老三的五千人马是块硬骨头,但并非铁板一块。
张公公,你务必在行动前,设法调开或牵制住杨老三本人及其嫡系心腹。
宫内的部分侍卫、内宦,由你负责策反或收买,关键时刻倒戈,协助我们控制乾清宫外围和太后、皇后的居所!”
“第二步,挟持百官,制造‘民意’!”
徐有贞继续道,“宫门一闭,百官便成了瓮中之鳖。
石侯爷,你率精锐,直扑奉天门。
届时,我自会带头,以‘国本动摇,社稷危殆,请立长君以安天下’为名,率众臣‘恳请’太后懿旨,立郕王为帝!
朝堂之上,必有于谦、王直等顽固之辈反对。
石将军,你的刀,该出鞘了,杀一儆百,就用他们的血,震慑那些不识时务的蠢货,我要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能随波逐流,在‘拥立郕王’的联名奏疏上签字画押!”
石亨狞笑:“没问题!
老子早就看那几个老东西不顺眼了,于谦?王直?哼,正好拿他们的脑袋祭旗,谁敢不从,老子让他血溅五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