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嘛黑的,你、你这是干啥呢?练啥功夫啊?”
她声音还带着颤。
许知梨快步走过来,顺手抓起搭在颈间的旧毛巾,用力擦了擦额角和鬓边蒸腾的热气,呼吸还有些急促。
“对不住对不住,我身子骨弱,想着趁早上这点清净,活动活动筋骨,慢慢跑跑。”
刘春娣惊魂稍定,摇摇头,一边推开厨房吱呀作响的木门往里走,一边叹道:“哎,你这劲头儿……后天上工了,保管你练得够够的!那活儿,可比你这转圈累人多了!”
她嘴角微微一撇,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许知梨怕不是傻子吧。
这知青和别人就是不一祥。
许知梨跟着走到厨房门口,笑了笑,语气却很坚持:“一日之计在于晨嘛。筋骨这东西,一天不动弹,就觉得锈住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这小妮子。”刘春娣无奈地摆摆手,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