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涩意。
“没什么,亮介先生,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梦而已……您听了一定会笑话我的那种。”
不是哥们,我会笑你?
我是那样的人吗!
亮介夸张地撇嘴,做出一个无语问苍天的姿态,没再多问。
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锖兔的父母早年被恶鬼虐杀,自小就被靠谱老哥鳞泷左近次收养。
他的梦境八成和自己一样,是与逝去的家人重逢吧。
那份深藏心底,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在血鬼术下放大呈现。
这份柔软,亮介不会戳破,更不会拿来取笑。
然而,锖兔在短暂的沉默后,再度开口,声音困惑。
“不过…梦的最后有些奇怪。”
“哦?”
亮介也来了兴趣:“怎么个奇怪法?”
“我梦到我死在了最终考核。”
锖兔眉头紧锁,努力回忆。
“死在了一只浑身是手,丑恶无比的绿色恶鬼手里,因为保护别人砍鬼太多,我的日轮刀还断了。”
亮介一愣。
“之后……”
锖兔的语气更加飘忽。
“我遇到了一个红眼睛红头发的少年,我一直在陪他训练。”
“亮介先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最后的那些,我甚至感觉有点熟悉。”
亮介唇角抽了抽。
可不熟悉嘛,这是你在原著中的故事。
浑身是手的恶鬼是手鬼,红眼睛红头发的少年是炭子。
这瞳欺的血鬼术有点东西啊!
不仅能挖掘深层的记忆和渴望,还能归束时间线?
不过好在,现在这些都只是梦。
亮介扯出笑容,拍了拍锖兔的肩膀。
“说不定是你上辈子的事呢?梦嘛,光怪陆离很正常,别多想,你看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刀也没断,人也没事。”
锖兔失笑道:“嗯,不想了,只是个梦而已。”
是啊,只是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