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的晨光带着烟火气,驱散了亮介一夜狂奔的疲惫。
“老板,一碗面!”
亮介在摊位上坐下,仍心有余悸。
谁知道他身为钢铁直男,上辈子生活在四川的恐惧啊!
妈的!
辟谷就应该好好用来拉屎啊混蛋!
简单吃完饭,亮介就开始在街上溜达。
不得不说,比起那些偏远城镇,浅草确实繁华不少。
路边小贩并排,吆喝声、人力车夫的铃铛声混着米糕和炸天妇罗的香味,一股脑儿塞满了耳朵鼻子。
亮介一连问了几家药铺和坐堂医馆,得到的回应不是茫然摇头,就是警惕地打量他几眼,完全没有珠世的消息。
“啧,大海捞针。”
亮介咂吧下嘴。
珠世能在无惨和那么多鬼的眼皮底下藏好几百年,除了依仗愈史郎的血鬼术外就是她自身足够苟。
想找到不容易啊。
亮介叹了口气,突然,一个简单粗暴的念头浮了上来!
既然找不到,那就让她自己找上门。
接下来的半天,浅草几条热闹的街巷里飘出一条奇怪的病闻。
那是个求医的外乡少年,逢人便唉声叹气,偶尔对着自来熟的摊贩低声诉苦。
“唉,家里兄长不知惹了什么邪祟,一受伤,那些伤口就自动愈合了,白日里也能出门走动,看着与常人无异,只是……”
他欲言又止,满脸痛苦。
“只是什么?”
年轻人将声音压得更低:“只是离不得人血啊!隔些日子不饮就狂性大发,痛苦不堪。”
“我带他访了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说是古书里的离魂怪症…如果有高人能治,我们就算倾家荡产也愿酬谢!”
这个消息起初只是小范围传播,但很快便在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下,带着几分猎奇传开了。
有人嗤之以鼻,斥为无稽之谈。
有人则神秘兮兮,说这是撞了血妖的邪。
更有甚者偷偷指点那外乡人去某个偏僻的神社碰碰运气。
亮介凭借精湛的演技在几条街区间反复游走,将饵料撒得足够均匀。
他心里默默盘算。
以珠世对无惨的恨意和医者的那份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