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看向毛球。
白晶晶也看着毛球：“你来过这里？”
她眼中一副我早就看你不同寻常的神色。
毛球摇头，眼里满是茫然。
“十绝地最初是怎么发现的？”
夏仲分出一缕心神，朝着真神君主问道。
按照商皇祖时的史书记载，在神庭存在的时候就知道这里了，只是太危险，危险和收获都不成正比，所以神灵都很忌讳，列为禁地。
商皇祖是拼死进入这里得到机缘。
周皇祖开创霸业，为了更进一步，也效彷商皇祖，但是结果是他高估了自己。
从时间线来看，秘境之说早就有。
真神君主杀过先天蟠体，甚至可能都进过“蟠府秘境”
，那个时代，肯定也知道十绝地。
这一问，夏仲只是随口问问，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没想过真神君主回答。
不过真神君主似乎到了这一刻也看澹了，竟然回答了夏仲这个问题。
“真神纵横天地，探索天地，这是那时节的常事，吾等发现秘境，得到机缘，自然也隐约感觉到上古时曾经出现过强大的道统。”
探索世界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们永恒的主题。
真神君主时代也在探索，因为他们那一时代修行法门出现的很突兀，上头没有活着的强者存在，法门怎么来的，当然是在探索中得到。
“而十绝地，不巧，正是本座与弟子发现的。”
夏仲挑眉。
十绝地最开始是真神君主发现的？
真神君主起了谈性，悠悠道：“那段岁月，仿佛就在昨日，本座彼时神功未成，被仇家追杀，和弟子一路逃到此地，然后发现了这里，就是这么简单，嘿，你还是小心些吧。”
说的简单，其中一定有关键之处没说。
不过现在夏仲也不问了。
他身周神性光芒凝聚成绚烂神袍，带着常季迈步朝着城池入口而去，没有丝毫畏惧。
商皇祖当时都能从十绝地得到机缘出去，周皇祖吃了亏，可也逃出去了，这里的危险没那么大。
至于真神时代的危险，此时非彼时，夏仲可知道太多“看实力”
设置危险的情况了。
迈步进入城池，当夏仲走进城池的那一瞬，他突然感觉整个城池好像一下子活了。
死寂的城池变得幽暗深沉，充满了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之意。
而夏仲更觉就像宇宙之初，天地刚开，日月星辰皆有，但毫无生机，处处死寂。
随着他沿着城池街道再走几步，接着，生机乍起，智慧诞生，一点点人道火光在不同的星辰不同的世界亮起，连成一片，“照亮”
黑暗宇宙，与死寂抗衡。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脚下道路出现，一条条星火，点亮了城池，点亮了世界。
然后在这世界中形成了一条条道路。
道路延伸向不同的深处，仿佛都直达天地最核心。
同样的，夏仲也看到了这些道路上浮现出了虚影。
最近的，是靠左边几条道路中一条，一个被六位精神境强者庇护前行的青年，他身穿商朝王公袍，面带亢奋之意前行。
“商风王。”
夏仲认出了对方袍服的图徽，商风王曾入秘境，得到仙人遗留，这是传说，安国公曾言他是进入十绝路，看来就是说这里了。
商风王进来这里，有收获，但是收获不大，安然无恙出去了。
再有，就是中央一条道路上，那是被无极老祖庇护的伟岸身影，那是周皇祖，周皇祖脸上的神情就精彩了，满是惊骇懊悔。
再看其他，几乎每条路上都有一道身影，或喜悦庆幸，或愤怒，或绝望，或悔恨。
大多是真神。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
至于这条路能得到什么，不走出去，谁都无法说清。
所谓十绝路，大概是后人因为绝望太多，危险太大，传成那样的吧。
